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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羽传》长篇小说连载三、四(吴雄志 著)

发布日期:2024-04-19 14:25:39 

                          三 大悲有情

       数年后智积禅师下山云游,转天住持了然和尚令陆羽来到方丈室。了然问道:“你可知方丈何以为方丈?”
陆羽说道:“天心方丈,人心方寸。”
      了然冷笑道:“释家讲究的是明心见性,由人心渐及天心。你既然对天心不感兴趣,那就下山去吧。山下就是红尘,遍地是人心,看看那方寸之上,有没有你的立锥之地。”
       十二岁的陆羽就这样被人赶出了寺院,不知道这茫茫人海,何处安生。路边正好有一乞丐,打眼一看陆羽就知道是一只丧家之犬。乞丐对陆羽说道:“几天没吃饭了?”
        陆羽咽了口水,说道:“三天。”
        乞丐端起破碗,递给陆羽,说道:“吃吧,刚从大黑碗里分的,新鲜。”
        陆羽端起来就吃,边吃边问道:“大黑是谁?”
       乞丐笑道:“黄侍郎家看门的狗。”
       陆羽一下停了下来,说不出嘴里的味道。
       乞丐一本正经地说道:“以后你要和大黑搞好关系,没准哪天就有得一口吃的。搞关系,不容易,是个技术活,首先你得学会说狗话,才能和大黑沟通,慢慢就有了感情。”
       “人还能学会和狗说话?”陆羽吃惊地问道。
       乞丐得意地笑道:“这有啥稀奇的?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乞丐。现在这年头,富的穷的,谁都不爱说人话。那些锦衣玉食的人,寻常说的都是些豺狼虎豹爱讲的话。剩下的人,就讲些不人不狗的怪话。只有我们乞丐,常年被狗咬,丐帮慢慢就总结出一套狗话来。”
      陆羽从小没有朋友,难得和人说话,自然有些轻微的口吃,人话都说不清,还要学狗语,陆羽自是一脸的不愿意。
      乞丐神秘地说道:“想吃人饭嘛,也不是没有办法。”
       陆羽好奇地问道:“什么办法?”
      乞丐说道:“我看你长得傻里傻气,若是去当优伶,应该是有人要的。”
       说着乞丐就把陆羽领到一戏班,出来一班头,五大三粗,随手给了乞丐几块碎银,陆羽就被乞丐卖作了优伶。陆羽虽然知道上了坏人的道,却也没有办法,好歹也有了口吃的。
       陆羽其貌不扬,又有些口吃,却天生幽默机智。作为丑角,陆羽演绎世间百态,苦中取乐,有抛妻弃子者,有谋杀亲夫者;有聚众淫乱者,有鳏寡孤独者;有贪得无厌者,有一贫如洗者;有得而复失者,有失而复得者,千人千貌,不一而足。
       一日正午,陆羽在街头卖艺。正是三伏天,骄阳似火。陆羽演一恶霸,穿着破棉袄,在寒冬腊月里欺负佃农。只见陆羽头上热气腾腾,脚下汗流如水,用鞭子抽打着一个石头装扮的穷人。愤怒的群众纷纷用垃圾与石子痛打着恶霸。这打他的人越多,自然打赏他的人也越多,说不定今天可以吃顿饱饭。陆羽惨白的脸上肌肉都在颤抖,露出一副扭曲的笑容,感恩大家的捧场。
       围观的人群中有一禅师,眼看陆羽摇摇晃晃,站立不稳,便快步上去,把陆羽扶好,三两下为他脱去棉袄,拿起随身的水壶,喂他喝下去。这时凭空跳将出来一个班头,手拿一把劈山大斧,虎虎生威地大声喝道:“秃驴,坏我好戏,就不怕我报官吗?”
       禅师双手合十,说道:“阿弥陀佛!施主难道没有看到他已经中暑了吗?都是穷苦人家,赚点汗钱也就罢了,何苦再从他身上赚那血钱?再这样下去,就不怕闹出人命吗?”
       班头冷笑道:“他天生一条贱命,有什么可惜的?此人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的,难得我还给他一个台面。你可看清了,他演的可是贾员外。死在戏里,也算是当了一回人上人,不枉到这世上走了一遭。他就是死了,感恩我都还来不及,哪需要你多管闲事?”
       禅师心中涌起莫名的怜悯,说道:“这普天之下,谁不是皮包肉,肉包骨,有什么不同,还说什么人在人上?谁活的还不就是一口气?敢问施主,一口价,多少钱能赎了他?”
        班头眼见陆羽奄奄一息,心想死了我还得花钱埋。眼看禅师说出一口价,班头也怕狮子大开口吓跑了和尚,于是说道:“今日算我晦气,老爷我花钱消灾,三十两银子便宜了你这和尚。”
       禅师放下包袱,拿出随身携带的二十两善款,放到自己化缘用的铜钵里,递给班头。班头本来用一块碎银从乞丐手里买的陆羽,眼看再也榨不出油水,于是大方地说道:“咱江湖中人,讲的就是一个义字,余下的就当我捐了香火。”便取了铜钵与银两,任由禅师将陆羽赎了去。
       寺庙的后山有一野茶园,一年四季,云雾缭绕。禅师闲下来就传陆羽诗文茶艺,陆羽也是灵巧,渐渐青出于蓝。茶本草木,因人而有价值,陆羽自叹命如草芥,创一“茶”字,牢记师父的栽培之恩。那茶园被陆羽打理得有声有色,声名远播,姑苏才子佳人,渐渐皆以到妙喜寺品茶为乐。
 

                    四 花下别离

       十六岁的季兰姿容娴雅,神情萧散,鬓发如云,肤理流香,弓弯纤小,腰肢轻细。季兰闲时专心翰墨,善弹琴,尤工格律。季兰白日就在观里做知客,她当值之日,观里来上香火的人特别多。扫地的道姑反倒是不乐意这一地的口水。年轻的香客看着知客傻傻地笑,季兰一个秋波,这些男人们就失魂落魄地出了道观,到下次烧香的日子再来。
       季兰却从来没有将这些凡夫放在心上。每到中午时分,季兰就常常一个人独自撑着一个小船在观前的剡溪里抚琴。春天来临,繁花似锦,空气都新鲜得令人陶醉。
        那日季兰正在弹奏古曲《湘妃怨》,季兰一边弹奏,一边唱了起来:
        落花落叶落纷粉,终日思君不见君。
        肠断断肠肠欲断,泪珠痕上更添痕。
        —片白云青山内,一片白云青山外。
       青山内外有白云,白云飞去青山在。
       我有一片心,无人共我说。
       愿风吹散云,诉与天边月。
       携琴上高楼,楼高月华满。
       相思弹未终,泪滴冰弦断。
       人道湘江深,未抵相思半。
       海深终有底,相思无边岸。
       季兰的琴声,如鸣佩环,余音袅袅。歌声如泣如诉,婉转动听。季兰隐约感觉有人在注视着自己,一抬头果然看见溪边一个脚穿草鞋、器宇轩昂的青年才子站在岸边向她招手。
       季兰把船划了过去,只听得男子在岸边说道:“仙姑可与在下借船一游?”
       季兰抿着嘴,含笑不语,却把船靠在了男子脚下。男子上得船来,面对着季兰坐下。男子说道:“在下朱放,敢问仙姑尊姓大名?”
       季兰取笑道:“恩,猪放,别家都是圈养,就你家放养。”
       朱放听了,也不生气,笑着问道:“仙姑刚才弹的可是《湘妃怨》?”
       季兰点点头,笑看着朱放。朱放好奇地道:“只是这词在下未曾听过。”
       季兰嫣然笑道:“这是我依曲新填的词。”
       朱放赞叹道:“好一个人道湘江深,未抵相思半;海深终有底,相思无边岸。果真是巾帼不让须眉,要是在下,就算熬白了头,也填不出这般美妙的歌词。此诗不应人间有,只是天仙下凡间。”
       朱放看似无心的马屁说得十分的真诚,只是这马屁着实拍到了季兰的心里。二人就在溪中弹琴论诗,扶膝大笑,一转眼夕阳西下,倦鸟归巢。
        朱放眼看不得不离开,却十分的不舍,于是俯下身子,用手指在溪水上写下一首诗:
        古岸新花开一枝,岸傍花下有分离。
        莫将罗袖拂花落,便是行人断肠时。
        季兰知道分手的时间已到,于是静静地将船划到岸边。朱放纵身一跃,先上了岸,伸手去拉季兰。季兰也不回避,大方地将手放到朱放手心。朱放轻轻一拉,季兰就上了岸。
        朱放握着季兰的手依旧不肯放开,依依不舍地问道:“朱放今日一见仙姑,今生都是难忘。仙姑就不怜惜那苦命的朱放,这掉了的魂,日后去哪里找回?”
        季兰眼看自己一下就征服了朱放,开心地笑道:“看你还算诚心,我就应了你。若问卿从何处来,玄真观里兰真人。”
        朱放摇头笑道:“世间哪有仙姑这样的佳丽,我只当卿天上来。”
        从此朱放常常来道观看望季兰。季兰还常常跑出来,二人手握手一起到处闲逛,一起下酒馆,一起喝酒吟诗,一起在星光下奔跑,常常很晚才回到观中。
      季兰与朱放的恋情很快传遍了剡县,一时间让多少青年才俊断了念想,不再去分析自己娶了季兰的可能性究竟有多少。光阴似箭,岁月不留,转眼一年过去,朱放收到诏命,出仕江西节度参谋。
        朱放仰天大笑,买了两坛好酒,一坛一口灌下,翻身上马,拎着剩下的一坛酒要去把这天大的好消息告知季兰。好一个春风得意马蹄疾,这马跑得太快,自然脚不沾地,脚不沾地难免乐极生悲,朱放只听得砰地一声巨响,晕晕乎乎地就撞上了路边的一个水果摊,那受惊的马一脚就将卖瓜的老翁踩得瘫倒在地。西瓜碎了一地,红通通的就像是满地的鲜血,吓得朱放立马就酒醒了过来。
       眼看这官还没有上任就做不成了,朱放在玄真观里放声大哭。季兰默默地打开拿起一个首饰盒,里面不过是些她母亲留给她的物件。季兰当卖了这些首饰,凑了二百两白银,送给通判。这有帽为官,无帽为民,两口为官,一口为民。通判带上官帽,一本正经地开了金口:“朱先生是剡县名士,又将出仕江西节度参谋,乃剡县之荣耀。请朱先生放心,我身为通判,定会严查事实,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给剡县百姓一个公道。”经过官府严密的调查,迅速还原了事件真相。
       原来这老翁本有间隙性失心疯,隔几日就会迷糊一阵。那日老翁犯了病,一头撞到了朱放的马肚子上。恰好朱放骑的是一匹难产生下的马,母马生下它不久就死了,被马群其它母马养大。此马胆甚小,一下受了惊吓狂奔,把朱放也吓得不轻,回去就恶寒发热生了病。但老翁这一撞,虽然瘫了半边身子,失心疯却从此好了起来,再也没有犯过,也算因祸得福。朱家非但没有要求老翁赔偿自己所受的惊吓,还体恤老翁家贫,送上纹银五两。两家人虽然贫富有别,贵贱不同,但此事却互敬互爱,其乐融融。丧事转眼就成了喜事,二人签字画押,就此结案,并上报州府,张榜表彰。
       经此惊吓,朱放虽然舍不得季兰,却也恨不得分分钟离开剡县。朱放与季兰手握着手,依依惜别。从此鸿雁传书,两地相思。季兰思念之余,提笔写下《寄朱放》:
       望水试登山,山高湖又阔。
       相思无晓夕,相望经年月。
       郁郁山木荣,绵绵野花发。
       别后无限情,相逢一时说。
       朱放不能放。放出去的猪,终究会越来越野,最后变成一只野猪。日久天长,朱放的信函果真是越来越稀少。终于有一日,季兰收到朱放的信:
      喜相逢,恨别离。
      既然快乐不在,
      何不彼此放过?
      朱放说他每日思念季兰,十分的痛苦。快乐已成过往,何必折磨彼此,不如放过对方,各自安好。究竟什么是折磨,男人就这么怕被人折磨?季兰想不明白。
       妙一真人眼看季兰日渐消瘦,于是对季兰说道:“姑苏城外的玄真观下院住持真一上人上月刚刚羽化,你到姑苏修行去吧。”出书/自费出书/个人出书/老人出书/出书流程/出书费用/如何出书/怎样出书/出版/图书出版/出版图书/书籍出版/出版书籍/出版网
       季兰于是收拾了行李,离开剡县这个伤心之地,来到那繁花似锦的姑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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