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闭
老人出书 家族出书 单位出书 教师出书
学生出书 自费出书 博客出书 其他出书
 
 

手机:13037972986

电话:0951-7895312 7895346

腾讯QQ在线客服

地址:银川市金凤区新昌西路132号银川当代文学艺术中心图书编著中心园

网址:http://www.csw66.com

 
 
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原创天地 > >> 信息详情

《黉门内外》(长篇小说连载一)(张殿鹏)

发布日期:2022-08-19 15:00:40 


 
时光的隧道刚刚穿越公元21世纪。
自然界的奇异现象,竟然显得异常的奇异。不仅地球一角南极的冰川有了松动开始融化,就连世界屋脊喜马拉雅山峰也俨然在拔高日渐增长。
难怪今年的盛夏如此的不同寻常,天气闷热得几乎使所有带有呼吸的生灵动物都感到窒息,喘不过气来。
连绵多日,天阴沉得让人恐怖、惊惧和担忧,行走在路上的人们无不如同头顶上扣着一口黢黑蓄满了凉水的巨型大锅,随时都会劈头盖脑地朝自己浇灌而来。
突然,一道闪电伴随着“咔嚓”一声霹雳,天空像是被撕开了一条口子,霶霈如柱的暴雨倾泻在北方山城的每一个角落。
一连三天三夜,不知疲倦的天宫依稀发泄般的疯飙着、狂吼着、暴怒着、浇灌着……
顷刻间,沟壑纵横的山川柴草蔫呆歪斜,岩石裸露凸彰,洪水飞流直下,把个终日流淌横亘城区的母亲河宽阔的河床,灌挤得沟满槽平。赶走了蓄积已久的污泥浊水,驱散了半个世纪前唯有字典里储存、埋藏和隐匿的字眼,而今早已妇孺皆知弥漫一时的“雾霾”。两岸林立高耸的楼房、马路街头巷尾冲刷得翻然一新,郊外的旷野一派清馨,碧绿欲滴拥抱城区的青纱帐,张开双臂点头示意地欢迎着出入境的来客,粗壮挺立的高干庄稼,在微风摇曳下扭动着身躯,告诫着人们——丰收在望。
这时,一辆红色轿车驶出高速路口,钻进山峦叠翠、绕过巍峨耸立的座座险峰,穿越着逶迤弯曲的山间国道,来到城区东入口柏油铺就双向宽敞锃亮的迎宾路上。一睹风貌,像是刻意放慢了速度,缓缓而行。
突然,放在身边包里已休闲多日的手机,不甘寂寞的再次响起。坐在后面的男子漫不经心的伸手取出,心里琢磨着:机关电话已经打过了,这个时候还能是谁?
呀?!是您。被自己牵连的前任山城县委书记,如今市政府甄副市长。
“多日杳无音信了,你小子也不想着报个平安,还得我给你打电话。”没等车上男子报上姓名或问一声好,对方的连珠炮就善意的数落了一顿。
“我,我……”意思是说我还在路上,没得空闲。
当然,也有难以启齿,觉得对不住一直关爱、支持和理解自己的老领导,所以“我”了许久,也没想好该说什么。
“我什么,不就是刚回来嘛。”甄副市长不管车上男子愿听还是不愿听,就劈头盖脑地说了一通。并毫不保留的,透露了已经不是秘密了的曾经的“秘密”。
“这桩案子,能够这么快的就了结了,你知道其中的奥秘和细节吗?现在告诉你也无妨。实话说了吧,是你在石崖工作的两位老领导救了你。不,也救了我。这不,我已经又工作好几天了。回去抽空代我向两位也给说声‘谢’字”。
说着,甄副市长“哈哈哈”的笑了,“可别给贪污哇”。没等车上男子反应过来该怎么回答,对方就又做起了思想工作,“这个问题一定要正确对待,你我都要调整好心态,权当对我们的一次历练和考验,在你我脑门上敲了一下警钟。他陈华折腾一场,捞着啥了?不就是身陷囹圄嘛”。
“唉——”副市长打了个叹息。自责道:山城发生这档子事,也有我的大意、忽略不可推卸的责任。并说,吃一堑长一智,我们都得做好严厉的自我批评。
接下来,又叮嘱几句。说,上班后一定要抓好班子建设,强化组织纪律,切勿掉以轻心,“好了,我得出席一个会,有时间再聊吧”。
副市长早已挂断了电话,但后排坐着的男子手里还攥着如同自己一样赋闲了多日的手机,双眸直视着屏幕,脑海不时的闪现着到石崖乡工作后甄书记那一次次的约见,那鼓励和祈盼的眼神;耳畔也还不时地回荡着老领导的谆告和叮嘱。以及这么多年来,与自己一个黉门出来的同学陈华风雨同舟,遇到的坎坷和羁绊。对他的同窗曾经的战友、多年的搭档陈华今天落到如此下场,既有憎恨、斥责,又有同情和怜悯。
经历这场暴雨的洗礼冲刷之后,路面清洁、靓丽得新筑的一般。坐在后排座位上年逾四旬超过一米八五的大个男子,刚好直立的寸头几乎摩擦着车顶。白皙四方的大脸庞,镶嵌着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浓眉阔目、高鼻梁,风度翩翩,清隽俊逸一表人才。时而目视前方、时而遥望左右窗外、时而低头沉思。
想着远去了的岁月,掂量并咀嚼着副市长的句句良言。过去的多少年,没有老领导的精心点播、诱掖和教诲,哪有石崖今天的辉煌,也哪有自己的进步。
他在想,虽然别过仅短短的几十个昼夜,但是,对这块再熟悉不过的沃土,却感到陌生得宛如隔绝了几个世纪。贪婪的目睹着、观注着自己亲手打造的故土,努力的搜寻并追溯着已经模糊了的记忆。
不知是长达七八个小时行程的疲惫,还是有意放慢速度减缓下心灵压力,或许,让后面坐着的这位过多的找找感觉,车速再度放慢,慢得再也无法再慢。
驾驶座上的同龄女子,典雅端庄,呵气如兰,貌美不亚于当年。新烫的短发掩饰了与年龄不符焦虑带来的根根银丝;一副圆润消瘦了的脸型,两腮笑靥深邃,镶嵌着一双翦水秋瞳的大眼,眉清目秀、白里透红,暴露出一道岁月刻下的不减靓颜的鱼角纹;简朴的装束,彰显出时代女性的恬淡与典雅。
也许,鉴于驾驶安全的缘故,或许心事重重,如始至终保持着沉默、寡言,袒露出温柔和善良。
不过,那对有神的双眸一直发挥着探照灯般的功能,神志专注,视线死死瞄视着前方。
偶尔,双眸高挑扫视下头前的倒车镜,看一眼后排坐着心神不宁、思绪万千的男子。
见他还在不时地遥望迎宾路两侧,伫立电杆上悬挂着新颖别致的华灯、脚下的人行道,以及那条贯穿路心用工精细、花草繁多的绿化带。这是他上任后打造的一道诱人眼球的风景线,也是一个象征时代进步的惠民工程。
从那垂头思索中猜到,他在回眸起初因占粮田不被农户理解,而大动干戈的那一幕。直至新路竣工目睹为城市建设呈现出了一大靓点那天起,无论办公室还是自家门前,才终于不见了上访找他讨说法的人们。
当车子来到离城区不足一公里的轧钢厂的旧址时,坐在后排的男子挪动下坐姿,贪婪地眺望着新崛起的幢幢楼房小区,不见了往日喷云吐雾、吞噬弥漫着城区的几座虎尾般扬起的大烟囱,打着“嗨”声悔恨地长叹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埋下了头。封存已久的心门仿佛又自动打开……。
车停了,男子才蓦然觉察到,已经来到了早在七十年代建起的政府老家属院。
走下车,没等他反应过来,眼前就已簇拥围拢了一群既有邻居又有路人。招呼没顾得打,他低下头朝着带着门房破旧了的三间平房小院走来。个人自费出版#个人自费出版网#个人自费出版流程#个人自费出版费用”#
步履是那样的蹒跚、缓慢、沉重,抑或带着踉跄。女人停放好车,也紧跟其后。
围观的人们非常熟悉,走在前面的男子是名震山城“副”转“正”不久,就已不见了踪迹的父母官县委书记路松林。身后跟着的女人,是全县有名的全力支持丈夫工作、孝敬公婆的好儿媳,掌管半边天的县妇联主任乔柏枝。
两人是自幼的好朋友,从风雨中走来的伴侣,一对伉俪情深、琴瑟和谐的夫妻。
 
第一章 冷清了的小屋

 
下车后,两人本是一前一后的走着,倏忽间不见了妻子柏枝的踪影。
除了单位又能去哪里?也真是的,工作再忙也不在乎这一时一刻呀。长途跋涉地跑了将近一天,到了家门没进就又走,那么个像患有洁癖症般干净的人,也不顾了一路风尘。这不明摆着的是在赌气嘛,怪不得路上沉默寡言,偶尔冒出一句还是入骨三分冷冰冰的。
离别这么久,见了面哪怕一丝浅笑,甚至苦笑也知足,脸板得简直就是墙上的塑像,没有一点活力。
如此的冷酷,哪还像她呀。路松林黯然神伤地叨咕着:这么多年,柏枝与我不说夫唱妇随吧,可也从没有让我如此失望过。今天她怎么了?
顿时,一股不悦写在路松林的脸上,并涌向了脑海,不由得心里也萌生了几分埋怨和感慨,“都说人走茶凉,我这已经回来了,可也没见热乎哇”。大脑像途中飞转的车轮驱赶着、搜寻着、捕捉着。
不就因为这吗?他把不理解妻子柏枝的根源,归咎到了还在怨恨自己当初没听她的劝告,“对陈华那种视力、私心重诡计多端的小人,少招惹。能躲则躲,什么事尽量满足他。
再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好歹还是一个黉门出来的同学呢。何必较真儿,两人死磕对谁都没好处”。
每次絮叨着,还都要捎带一句嬉戏的话,“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事后的今天,路松林也真正领悟到了自己的对手一个黉门出来的同学陈华不一般,手段不同凡响,也不得不认同妻子柏枝当年曾预言和提醒的不无道理。
她在干什么,也在不依不饶的与我戾气、叫劲吗?并非自诩,这么多年来,不敢说她有多么贤良淑德,但从没像今天这样目中无人、不懂礼仪,掷自己的丈夫而不顾,不辞而别。
不禁,他的心里有一种无名的思憷,但又一转念,不对呀!柏枝不是那样不懂事理的人,是否还有其他原由或隐情?
琢磨着、思忖着,路松林蓦然想起:啊,她嘴上没说,心存不满。莫非,就是觉得县委那么多车不用,却不知疼爱,让她一个妇道人家远路风尘的去接吧。
昨天下午,听了工作人员正式通知明天自己可以回家后,没过一刻钟县里就打来了电话,说车辆和接您的人员都已安排妥当。并特意告知,县委、政府各有一位副职前往。
派辆车,一大关来个秘书给司机做伴也就罢了,怎么还要劳驾两位副职?看来,阵势还不小。
当时,路松林心里“咯噔”一下,怎会这样安排?我这又不是什么光彩和荣耀的事,何必如此劳民伤财、兴师动众的。他不但没有高兴,反倒像被虐待和凌辱了一般。想推辞,也想拒绝,但又不忍冷言制止和谢绝大家的一片诚意,所以当即灵机一动,谎称自己顺便到省里办事,还说不定哪天才返回县里。
放下电话,他即刻把这事告诉了妻子柏枝。从话语中,虽没发现她有多么的高兴,但也没流露出多大的不满,只是“嗯”了一声应了下来。
躲。难道这就是对我的报复?常言道,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等你回来,我即便不和你算账,也要说个清楚问个明白。
从没为家务或两人意见分歧而争执、分忧的路松林,此刻,也上了心、动了真格的。执意要与妻子柏枝讨个说法,论个高低,要让她看看自己也是一个爱憎分明,不光在外指手划脚,在家也是个有血有肉,堂堂正正的男子汉。
不知不觉来到门前,掏出柏枝车上递给他的里外门钥匙。心里像是第一次感到了家的温馨。
进屋后,他心里想着的第一件事,就是和以往一样先给父母问个安。
离家几个月来,思念焦虑的心情,就像儿时那样有着一股不知是苦、是酸还是涩的滋味儿,时时牵挂着老人家的身体。
近些年来,母亲的身体一年不如了一年,尤其她那战争年代做下的气管炎病根,大小医院跑了无计期数却愣是没有甩掉。不仅天寒地冻的深冬嗓子像是堵住了一样,“喀喀、喀喀”咳嗽得没完没了喘不过气,酷热如火的盛夏也没见停歇过,终年靠药物维持。
可她老人家就是老不舍心,自打柏枝来到这个家每天里里外外替她张罗又操持的,长年累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用老邻居们的话说,“那是个好看家的。别看都住在眼皮子底下,连啥模样都辨不出来。若不知道她军人出身,还都以为是个从没出过远门、没见过世面的农村老太太呢”。
听柏枝说,这几个月母亲见他不在家总是心烦气躁的,就像魔怔了似的整天走里走外待不住。上月初,自己还执意去了多年没联系过远居外地的老哥哥家。说,自己都到了风烛残年,看一眼是一眼,免得走了那天留下遗憾。
倒也好,为了散散心,父亲这位谁见谁都称他老县长也出山了,上来了少有的殷勤,说陪着母亲一同前往了。
小时候,就常听母亲叨咕他们一母同胞四个,哥俩儿和姐妹俩儿。奇怪的是外公、外婆就都那么舍得,把两双儿女都先后送出当了兵。到后来,归宿四分五裂,工作定居全都在了外地,致使老两口告别人世临终时没有一个陪伴身边,所以给儿女们都留下了终生悔恨。母亲常常把这事挂在嘴边。
想到这,路松林思母心切,不由自主的还是走进了二老的卧室东屋。
瞅瞅这,看看那,地上的橱子、衣柜无不觉得有些陌生,唯独炕里靠墙处摆放着的两套行李,整理得平平整整、四棱角相。这就是军人出身两位老人的风格,几十年来一直没有丢弃而依恋着的生活。
路松林手掌摩挲着铺在炕上自然放温、柔软陈旧了的绿毯。这可是老两口转业时带来的,年龄比自己都大。
前几年,柏枝看着太俗气仿古了,张罗几次给换新的。可二老谁都不舍得没松口,说不仅质量好还是老念性。母亲说得更恐惧、更到位,就充这个好铺头也希望自己早走,好抢先带上它,留作到时遮风抗凉。免得躺在地下,战争年代做下的老寒腿在那边复发。
说得,在旁听者都毛骨悚然,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其实,也都是笑谈,用柏枝的话说,“这俩儿老革命,能信有那阴曹地府的事嘛”。但是,都到了风烛残年是摆在面前不可否定的事实。个人自费出版一本书多少钱#个人自费出版一本书需要多少钱#个人自费出版一本书要多少钱
当目光转向摆放在橱子上面二老几年前拍的照片时,路松林像第一次发现,“岁月不饶人哪,是都老了”。
见景生情,心里不由得又埋怨起妻子柏枝来:我不在家,老人心烦是需要出去散散心,可就没想想他们都多大岁数了。来山城这么多年,难道就没听说,“七十不留宿、八十不留饭、九十不留坐”的老话嘛,两人都过了不留饭的年龄,怎就这么胆大还让他们出那么远的门,又久住的。即便二老执意要去,你在家干什么的,怎就不拦挡、不劝阻?
那些日子和我联系不上,你自己怎就不掂量、掂量。这要有个闪失、有个好歹,怎么办?我们心里能安生嘛。
路松林倒吸了一口冷气。顿时,不寒而栗,一股不祥之兆涌入了心底。
关于我们 | 出版流程 | 基本价格 | 新书展示 | 精品图书 | 版权转让 | 咨询回复 | 联系我们 |
宁ICP备20000515号-1 宁公网安备 64010602000777号
中华人民共和国出版物经营许可证号:新出银字第061号  统一社会信用代码:91641100227744848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