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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浪漫(长篇连载)陆军航空兵某局原来是这样的(石言)

发布日期:2022-07-08 08:03:00 


 

 
 
 

第二天,龚干事把我叫到他办公室。
“小石,你真幸运,这么多领导关心你,很少见的。”龚干事边给我倒水边说。
“我确实要感谢各位领导的关心和培养,也要感谢您。”
龚干事似乎是征求意见的口气接过我的话说:“我就不用谢了。按照局长指示,为便于你将来做工作,我把局里一些情况给你介绍介绍?”
不等我回答,龚干事自顾自地说:“局长是个很严肃、严谨且极认真的人,战略思维、组织指挥能力很强,见多识广,文字水平很高,任过建国后第一任总部王尚荣首长多年的秘书。”
我插话道:“局长原来不是某总部作战部的局长吗?怎么来陆军航空某局任局长了?”
“王局长来我们局前已是总部某部的副部长,组建陆军某兵种时,一开始由总部某装备部牵头组建的。”
“哦。”
“军委组建陆军某兵种是从战略上考量的结果。两年前,军委首长去美国考察,参观了美军陆军某兵种,发现美军陆军某兵种以直升机为主,在美军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它的作战飞机比其空军航空兵的飞机数量还多,有四千八百多架各型作战飞机,在美军各次战役战斗中发挥了比空军还重要的作用。它是美军陆军的主战兵种,机动性和快速反应能力强,超低空占领一树之高的空域,敌方雷达难以发现,可对敌发起突袭。回国后,军委首长就决定组建陆军某兵种部队,有利于形成现代化战争的拳头力量。所以,我军参照美军做法,成立了陆军航空兵某局,级别为正军级,在陆军航空兵某局主导下组建了全军陆军航空兵部队。”
“刚才我还在想,陆军航空兵是个什么兵种,怎么来的?原来如此。那下面部队怎么设立的呢?”
龚干事围绕我提出的问题一一作了解答。
我又说:“陆军某基地我听说过,我很想申请去基地这样的基层单位工作。”
龚干事接着说:“你的要求我得向政治处王主任和王局长请示,特别是王局长,必须他同意才行,我积极给你反映。”
“多谢龚干事。另外,局里有几个领导、几个部门?”
说到这里龚干事递给我一个电话表。他说:“领导和各部门电话都在上面,便于你工作联系。”
接过电话表,自然一号首长王局长在第一位。我抬头问道:“王局长怎么到陆军航空兵某局来当领导了?”
“啊,是这样的,作为现代化主战兵种,选用好第一任局长太重要了。军委、总部在全军军级干部中反复遴选,觉得王局长战略思想水平高,组织指挥能力强,工作经历和经验都十分丰富。特别是他多次参与了组织协调和指挥部队的重大军事行动,是现在全军为数不多、具有实战经验的军事指挥员。他各方面素养都适合。所以,把王局长从某总部作战部副部长位置上,提拔任陆军航空兵某局任局长,由副军职升到正军职主官岗位。另外,曹副局长原是空军航空兵某部副军长,飞行员出身,对航空兵业务非常熟悉;政治处王主任是从北京军区调过来的,曾任原军委装甲兵司令员黄新廷老首长的秘书。他政治素质高,组织领导能力强,为人谦和。几个领导都值得我们尊敬和学习。”
龚干事指着电话表上作战二处的位置说:“另外,还要给你说说,与你一个处的同事大多根红苗正,政治背景厚实,见多识广,水平比较高。你到二处后,要谦虚谨慎,埋头工作,不要张扬,多向他们学习请教。平时办公室的卫生、打开水、送报纸等小事主动多做。他们有事安排你做时,一定要满腔热情,积极应承,认真完成。还要边干边学,尽快熟悉业务。”
稍停顿了一下,龚干事似乎是突然想到的事。他说:“对了,局长是一个对下属要求很严格的人。对干部的能力很看重,对工作要求很高。抽时间你多了解总部机关工作要求、陆军航空兵某局各部队的情况,主要是要了解清楚陆军航空兵部队的编制、主要任务、装备和干部战士的基本情况,做到有问必答,而且回答必须准确,切不能模棱两可。同时,要注意加强学习,不断提高自己的理论思维和文字、语言表达能力。在政策、理论和语言文字方面,王局长的严格在总部都是有名的,他本身的政策、理论和语言、文字水平非常高,文字上连标点符号都要求百分之百地准确,决不允许有任何错漏。他常讲这是机关工作的基本功,文字、标点出错,差之毫厘,往往就要会失之千里,给军队造成重大损失。这一点你必须切记在心。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随时找我。”
龚干事又从保密柜里拿出一个本子,边递给我边说:“这个上面有总部有关部门的基本情况和一些规章制度,你拿去看吧,但一定要保管好。”
第一感觉是龚干事这个人真好,应该讲的,不应该讲的都给我作了介绍,我心里很是感激。
“谢谢龚干事!你对我讲的这些我都记在心里了,请你转告王局长,我会努力学习,做好工作,谦虚谨慎,处理好同事关系的。”
回到作战二处,一个个子不高、略显胖、穿着解放鞋,着装很朴素的中校参谋主动搭话问:“你是小石吧?还认识我吗?”
我端详他好一阵,似曾相识,但没想起来。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抱歉,我觉得首长您很面熟,可就是想不起来。”
“你小子,还很健忘。还记得甘主任住院时我去看望老首长吗?”
我一拍脑门:“唉,真抱歉,几年不见都忘记了。”
这时,另一个中等个子、比较瘦的上校也站起来说:“估计小石也记不起我是谁了。”
俩人一讲,把我搞得更糊涂了。自费出版#自费出版网#自费出版流程#自费出版费用
稍胖的笑着指着自己说:“我,刘建,真不认识了?”
“记起来了,记起来了,请刘参谋多关照。”
“他叫谭泽、他叫郭辉、他叫尤军、他叫……”
刘参谋把办公室的同事一一又向我作了介绍,我也一个接一个地主动上前热情握手。
“小石是某总部过来的,他原是某总部甘副主任的警卫员,军校高材生,毕业分到我们局来工作,我们欢迎你。从今天起,我们都是同事了,有什么困难和问题随时说,不要客气。” 刘参谋似是对我说,也像是对大家讲。二处其他同志附和着。
他们虽都是高干子弟,但给我的感觉是个个都很朴实、热情、平易近人,没有高干子弟的架子,让我很快打消了陌生感与怯懦感。
我刚坐下,办公室进来一个小个子大校。神情严肃地说:“大家都在?请五分钟后到作战值班室开会。”
“报告领导,我参加吗?”我请示道。
“你是刚来的那个大学生吧,叫什么来着?”
“报告领导,我叫石言,石头的石,语言的言。”
他简单快速地打量了一下我,只说了两个字“参加。”就迅速离开了。
我来到作战值班室,不一会儿里面坐满了人。随后三个局领导依次进了作战指挥室。王局长环视了一个会议室,然后问坐在旁边的曹副局长:“人到齐了吧。”
“齐了,开始吧。我们奔主题,请作战一处李德荣处长说说情况。”
李德荣处长说:“从这几天掌握的情况看,某地区的安全形势不容乐观。目前,除仍有一些人静坐示威外,还出现了大量不明身份的人打、砸、抢的现象,甚至有的还袭击警察和武警战士,烧毁、砸坏公共设施,无视法律……我就介绍这些。”
“部队情况呢?”
“报告局长,按照军委命令,所有陆军航空兵种部队已作好了行动准备,只待军委一声令下,就可迅速出动。”
“很好!经局党委研究,一、二、三处留少量值班人员外,其他同志都下到各部队,协助各部队做好组织指挥工作。特别是陆军航空兵某基地部队,离得最近,随时可能执行任务,请曹副局长和德荣同志去基地,全权负责指挥基地部队的行动,确保军委一声令下,能够拉得出,连得上,打得赢。”
“好的”。曹副局长和德荣处长同时答道。
面对危情,我的心情复杂而沉重
在曹副局长带领下,我随一、二、三处有关同志参加了到陆军某基地指挥组的工作。
越是危险越向前,决不能做懦弱的胆小鬼。我到一线的第一个愿望基本实现了,起码是一个好的开头,心里充满了喜悦。可由于我刚毕业,不懂得陆军航空兵的作战指挥。所以,我再次要求到最基层的部队去工作。
在刘建的帮助下,我走了“后门”,得到了上级领导的批准。于是,我被安排到陆军航空兵某基地警卫连任排长、代理政治指导员。用刘建的话说,叫临危受命。
六月初,某地的形势朝恶化方向发展,军委已命令部队加强戒备。
到了警卫连后,我因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后期部队在老山轮战时的代职见习,对战场有一定感性认识和一定实战经验。于是,经陆军航空兵某局领导批准,由我组织一个排的精干力量,组成突击队,随时准备应对突发事情。
根据任务需要,考虑地面可能被全面堵截,部队机动困难,空中成了最可靠的通道。为此,我带领这一个排兵力的突击队将在直升机的配合下,执行对地机动任务。
我们首先强化了地面战术训练,在此基础上,很快又搭乘武装直升机,进行空中机动飞行训练。训练中,我们三十人全副武装,分别搭乘两架黑鹰直升机,从起落航线、小角度回转,逐步过渡到大角度跃升和俯冲回转等基础科目训练。
一开始,士兵们在适应性空中基础训练中晕机的不少。一周后,加大了难度,我们进行了空中战术机动训练,这一下麻烦更大,三十名士兵近一半晕机严重,呕吐的居多。每当出现这种情况,看到有的战士产生畏难情绪时,我马上跟进做好思想工作,鼓励大家积极适应,勇于超越自己。
战士们一想到电视里播报的某地出现的混乱情况,就心急如焚,都不希望看到这样令人担忧的局面持续下去。我又及时教育引导大家,坚决支持中央和军委决定,支持部队制止一切暴力行为。从而,使大家训练的决心、信心和积极性不断得到增强,训练的质量也明显提升,达到了执行空中机动任务的基本战术要求。
一周后,我们接到命令,抽出十名军事素质好的战士,投入到对某地混乱区域的空中宣传行动。这是我们突击队第一次执行任务,又是空中机动任务,大家都很兴奋,战士纷纷请战。经过考核,我带领十名入选士兵参加了第一次空中实兵行动。
我们搭乘小羚羊武装直升机从陆军航空兵某基地机场起飞,从城市东边超低空切入战地上空。但见,大街上一片混乱,人们有的举着横幅,喊着口号,有的挥舞着各种小旗,有的手持木棍在街上奔跑、打砸;一座立交桥上,一辆公交车正在冒着浓烟,明显是被人纵火焚烧的;街道两旁的房屋有的窗户紧闭,有的在窗口挥舞小旗,似乎是声援街上混乱的人群。
从无线电里传来指挥部命令,我们马上拎起事先准备好的、敦促人们维护社会良好秩序、尽快返家、制止动乱等方面的传单,一把把地撒向大街上的人群。
街上的人看见一队直升机超低空飞来,可能以为会采取武力行动驱离他们,担心面临危险。一时间,游行的人乱成一团。有的人扔掉了手里的横幅,有的人抱头四散,有的人奔跑向大街的两旁;也有的人用手指着直升机,嘴里念念有词……
我们的任务就是散发传单。我们扔出去的传单像雪片一样,在大街上空飘飞,缓缓而降,落满了大街的角落。
直升机所到之处,惊慌失措的人们如受惊的羊群一般吓得四散奔逃,亦如水的波浪一般,迅速地向街道两旁铺展开去。直升机飞过某地时,我的心被揪得紧紧的。这里满是情绪激动的人群。在距东面主街交汇的立交桥不远处,有一辆军车在燃烧。军车的周围是情绪激动的人群,还有的向燃烧的军车投掷瓶子和石块。我扭转头去,撒下了一大把传单。
直升机飞至西面,情况与东面差不多,只是人稍稍少了一点。
从东大街到西大街都是一片狼藉。
直升机在这里来了一个九十度大转弯,先向南,然后向东飞去。我们飞到南面,心情稍微放松了些,这里的情况远远好于东、西面。
回到陆军航空兵某基地,下了飞机,基地杨参谋长在机场迎接我们,向我询问了执行任务情况,并对我们的行动给予充分肯定。
我在机场停机坪上对十名参与行动的士兵作了简单讲评,总结了这次行动的成效,也指出了我们经验不足,空中机动仍有人员适应性不强等问题。
讲评结束后,我让一排长将战士带回,然后独自来到机场的草坪上,心情十分沉重地望着遥远的天空。
我在想,乱云飞渡的天空中到底隐匿着多少不为人知、等待人类去探究的秘密呢?人类看似渺小,亦如宇宙中的一粒粉尘。然而,人类却是伟大的,特别是有那么一颗勇于和善于探索未知世界、改变已知世界的心。
毕业了,我想干一番事业的心找到了实践的平台,却因看到眼前天空的博大与静谧,又有了一种凝重的感觉。
顺着机场那条步行小路,我步履踯躅,回到警卫连时,看见连长站在营房门口东张西望,等我走近了,这位山东大汉快步迎上来一把抱住了我,有些激动地问:“回来了?”
“回来了。”
“快进屋歇会儿,然后我陪你去炊事班吃饭。”
对了,我还没吃午饭,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给忘记了呢?
简单洗漱后,我来到食堂,端起早已准备好的饭碗,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可这饭怎么了?在我的嘴里嚼着、嚼着好似木屑一般,无味且难以下咽。我赶忙喝了一口炊事班长端来的汤。刚刚喝下,我便冒出满头大汗,拿着筷子的手也开始颤抖起来。
“指导员,你怎么了?没事吧?走,我们回宿舍休息吧。”连长说。
“没事,今天执行任务可能有些累而已,一会就好。”
放下饭碗,回到宿舍,我一头倒在床上,竟然很快睡着了。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变了一只展翅高飞的鹰,直冲云霄,飞越天际间,飞到了九天之上,飞得无影无踪。突然,“轰隆”一声闷雷响,我被惊醒了。
这时,窗外下起了瓢泼大雨。
我想,这下好了,这么热的天,也许会因为这场雨能够给那些制造混乱的人降降心里的温了吧。这场雨,也许会把地上积集了一个冬春的灰尘洗干净了吧。
我从床上坐起来,用手搓了搓仍觉困倦的脸,立刻清醒了不少,看了看手表,才夜里两点十三分。
唉!这是一个注定再难入眠的夜晚。
刺激神经的事总是那么出人意料
突然,我想起这非常时期,必须高度警惕部队和营区的安全,得去飞机库、油库、弹药库等重点部位和区域查查岗哨。
穿上军装,带上枪,走到值班室叫醒值班的胡排长和司机小李,开上北京二一二吉普指挥车,我们一路先到了最重要的警卫目标弹药库。
“口令!”黑暗中传来一声吆喝。然后,一道手电筒的强光射了过来。
“黑鹰!”
回令,“飞翔!”
“指导员好!”
“你们好!弹药库一切都好吗?”
“报告指导员,弹药库安全,人员在岗,请您检查。”
“好!前面带路。”
我们围绕弹药库里外围墙、电网查看一圈下来,一切如常。随后,又检查了油库和营区大门的安全情况,均安然无恙。然后,我们去检查机场情况。车到机场附近的路上,我叫司机熄了火,带着胡排长悄悄向机场走去,想给哨兵来一个突然“袭击”,只有这样才可能检查发现真实情况。
月光下,机场寂静万分,除了偶尔从柳树上传来几声猫头鹰的鸣叫声外,大自然对我们都那么无动于衷。抬头时,望见天空中一道流星划过,宛若一个急急而孤独的探路者,匆匆忙忙一头扎进九天银河之中,去寻找她的归隐,长长的尾巴让人浮想联翩。
低头时,只见星光下地面上这条从脚下延伸出去的小路像一条静静流淌的小溪,硬生生地把茂密的芦苇丛分开,自顾自地蜿蜒流向机场跑道的联络线、停机坪和指挥塔。
远处,一个流动哨慢慢在飞机库前的停机坪上游动着。我们在芦苇的掩护下,避开流动哨,猫着腰向三号直升机位旁边的固定暗哨哨位悄悄摸去。
“嘻、嘻、嘻,你们这机窝真好,把飞机一挡,周围又有混凝土和柳树围着,外面什么也看不到,真好。”
怎么会从机窝里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我们警卫连没有女兵呀?有情况!
我马上意识到,这哨兵不老实。
“这个时间段是哪个班、谁站这个暗哨哨位?”我压低声音问值班排长。
“是三班的岗,但是谁站这个哨位我记不清了。”
“你是值班排长,为何不记清哨位哨兵?”
“指导员,我已三天三夜没睡好觉了,虽是我安排班的岗哨,但脑子一团浆糊,什么也记不起来。”
“好了,好了,夜深人静,一点声音都能传得很远。”我示意胡排长,不要作声,向暗哨哨位摸过去一探究竟。
没走几步,却又传来女人“唉呀”的呻吟声。
“小声点,别让外面站流动哨的王涛听见了。”
“你轻一点嘛,你把人家弄疼了,每次你都那么着急。”
“好、好、好,你不要叫就是。我不急不行呀,我在岗哨上,要是被王涛发现了麻烦就大了。要是被查哨的连领导抓住了,麻烦更大,我轻则挨处分,重则开除军籍,遣送回家。要那样,这人就丢大了。”
“那你也慢一点嘛。”
紧接着又断断续续传来女人轻微的、一声比一声长的、充满柔情蜜意、销魂夺魄的呻吟声……
第一次遇上这样的情况,耳朵深受情感的声音摧残和身体深受强烈的画面感观刺激,搞得我面红耳赤,也使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指……指导员,这……这……怎么办?”
出乎意料的事让胡排长这么一问,使我清醒起来,脑子里也转着:怎么办?怎么办?
我转身想离开,又觉得排长跟在身边,离开不管不妥,传出去有损我连领导的形象。可是,要管又该怎么个管法呢?我有点进退两难。
“等一等吧,让我想一想。”
嘴里虽这么说,其实我脑中却闪过一个念头:以此来拖延拖延时间,让这个兵与那个呻吟的女孩好好开心开心,虽属严重违纪行为,但毕竟这是人性的美事。对于这方面的事,无论是西格蒙德·弗洛伊德,还是艾瑞克·弗洛姆都曾从人性和哲学的角度教导过我,让我有了些理性的认知。
“指导员要不,我们回去吧?”
感觉胡排长也有些不好意思地为难了。
是呀,都是年轻人,遇上这种事让谁也会因心里过意不去而产生难为情的。
“回去?回哪去?这种歪风邪气怎么能不管呢?只是怎么管得想想。”
我刚说完,就听见夹杂着两个人发出的比刚才稍大一些的呻吟声。我和胡排长好似被时间凝固住了,大气也没敢喘一下,倒像是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只是原地站着,脸上热辣辣地、静静地听着令人魂飞魄散的呻吟声。
这声音给人的感觉十分奇妙。时而像急风暴雨,时而像和风细雨,时而像万马奔腾,时而像星空静息。甚至,时而似洪水滔滔,时而似小溪潺潺,时而似炸雷滚滚,时而似天籁之音……
随着这声音,我们被带到了一个从未经历的世界,似乎进入了一个人生无比精致的隽美花园之中,看见那里的花朵鲜艳且娇嫩无比,也似一只美丽的彩蝶轻触花蕊,我能感到它都会因花的羞涩掩面翩翩而去;我似乎进了一个万花筒,眼前一片眼花缭乱,让十九岁的我体味到进入伊甸园一般的美妙,感到人生竟然如此美好,那里处处繁花似锦、歌舞升平而诱惑无比。我们彻底被这美妙动听的声音所陶醉,所吸引,所打动,我的心与空气一道似乎都定格了。两个年轻的军官宛若被孙悟空施了定身法,前后动弹不得。
一会儿,只听得“啊”的一声之后,本就万籁俱寂的夜晚,再次归于令人窒息的安静。
我们正要过去,又听见女声问:“胡哥,会不会怀孕呀?”
我的神经又一阵紧绷。
“不会的,我弄在外面了。而且,前几次隔了这么长时间,你不也没怀孕吗?”
“那就好。胡哥你真爱我吗?”
“那当然,我们都这样了,难道还不能说明我对你的爱吗?”
“你真好。不过,你退伍后,一定要娶我哟。”
“一定、一定、一定会的。”
“我给我妈和我姐都说了,他们也觉得你挺好的,也同意,我等着你,你可不能辜负了我,让我空欢喜一场呀。”
“香妹,你放心!我是认真的。只是部队不允许士兵在驻地找对象、谈恋爱,更不可以结婚,你只能再等我一年。等明年我服役满三年退伍时,就带你一起回山西老家去见我爹妈。”
听到这里,再没有声息,也许他俩正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呢。
“胡排长,今晚月亮很大,也很亮呀。”
“对、对、对,这月亮是挺圆,也很亮些,啊,不是,是也很亮的。”
我的声音很大,胡排长的声音好像比我还大。
“稍等,我解个手。”说完,我钻进了旁边的芦苇丛中。
胡排长受到我的传染似的,也说内急,迅速钻进了芦苇丛中。一阵窸窸窣窣后,我俩又磨蹭了半天,才从芦苇丛中慢条斯理地走出来。
我大声说:“胡排长,走吧,查查哨去,看看有没有脱岗、漏岗的。”
“是,指导员。”
我俩就这样说着向“机窝”方向走去。
“什么人?口令!”月光下传来游动哨的喊声,紧接着哗啦一声枪栓响,一听便知子弹上了膛。
“黑鹰!”
回令,“飞翔!”
“原来是指导员和排长呀。”
王涛走过来亲切地说。
我说:“严肃点,报告情况。”
“是!报告指导员,四号哨位哨兵三班一等兵王涛正在上岗,机库一切正常,请指示。”
“请稍息。机窝是谁上岗?”
“报告指导员,机窝是三班胡勇上岗。”
月光下,我转头看时,离游动哨不足三四十米的机窝边冒出了一个人影,已规规矩矩地站在了机窝口上。
我和胡排长快速走了过去。#自费出版一本书多少钱#自费出版一本书需要多少钱#自费出版一本书要多少钱
只听得“咔”的一声枪托着地,行一个持枪礼后,来人喊道:“报告指导员,三班胡勇正在上岗,三个机窝、六架飞机一切正常,请您指示。”
“请稍息。你俩随我们一起检查一下每架飞机,从最北头的机窝开始。”
我故意避开了胡勇约会的机窝……
检查完各哨位后,在回连队的路上,我和胡排长一开始都没说话。
过一会儿,胡排长打破沉默说:“指导员,您真好。”
“为什么?”
“你很有人情味。”
我知道胡排长的意思,但我故意问:“怎么叫有人情味?”
“你不像前任指导员,变着法子整治士兵,大家都不喜欢他。而且,刚才胡勇的事,我也知道您的用意。”
“我什么用意?你不是在给他打掩护吗?”
“这……这……”
“这什么?”
“指导员,我实话给您说吧,胡勇是我亲弟弟。”
“胡勇是你亲弟弟?真的吗?”
“真的!指导员,胡勇真是我亲弟弟。我上军校第二年他当兵来到咱们陆军航空兵某基地警卫连,巧的是我军校毕业也分到了这里,更巧的是政治部把我分到了警卫连任排长。这样,我们兄弟俩就在一个连队工作了。不过基地和连里都没人知道我们俩的兄弟关系。您到警卫连来当领导,与您短短个把月时间的接触,我觉得指导员您这个人不错,所以我今天就实话实说了。不当之处,请您批评。”
“原来如此。不过我真得批评你几句,是亲弟弟你就无视部队纪律包庇他呀?”
“嘿嘿,没包庇,只是出于爱护。要说是包庇,您不是包庇他在先吗?嘿嘿”
“诡辩,严肃点。我可没有包庇他,而且我没发现胡勇在哨位上有什么不妥。难道你发现他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话到此处,彼此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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