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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浪漫(长篇连载)年轻时不懂得爱(石言)

发布日期:2022-07-02 06:05:27 



 

政委把那封求爱信叫做“恋爱纸条”。唉,要这么叫就这么叫吧。私底下,同学们议论纷纷。
有的说:“这个女同学是谁?心肠怎么这么狠?”
有的说:“千万不能招惹这样的女人,今天她能出卖他,明天就能出卖你,将来指不定什么事她都可能做得出来?找对象绝不能找她这样的。”
有的说:“这个男同学是谁?怎么这么傻?”
有的说:“这个男同学太可怜了,求爱不成,反被人告了。”
……
我暗自庆幸,五姐写给我那张纸条没被发现,我与五姐一同逛街的事没人知道。但从此以后,我和五姐都格外小心。特别是五姐心理上似乎落下了阴影,再也不敢有任何非分动作。其实,我一开始就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只是不愿意伤了五姐的心。个人自费出书#个人自费出书网#个人自费出书流程#个人自费出书费用
过几天后,此事在大家心目中慢慢冷淡下来,但我们大队学员又对一周的学习日子搞了一项“发明创造”,迅速在学院传颂开来,也热了起来。大家根据自己的感觉和心情,为表达对学习的厌烦,对休息的渴望,将周一至周六改了种叫法:周一叫“走向深渊”,周二叫“水深火热”,周三叫“苦不堪言”,周四叫“自甘沉沦”,周五叫“曙光初照”,周六叫“黎明前的黑暗”,周日叫“快乐大本营”。这种叫法不胫而走,很快在全院学员中疯传,也传到学院领导耳朵里。
周五,学院刘政委到我们大队检查工作,大队长、政委带着我们三个连的连长、指导员陪同检查。刘政委对我们队的工作非常满意,临走时当着我们的面,他老人家和颜悦色地指着大队长和政委说:“你们‘指技’合训大队呀,总是‘两头冒尖’。听说又给周一到周六编了个什么别名,把周一叫什么‘走向深渊’,周二叫什么、叫什么来着?我记不起来了。听起来虽然有些文采,可会影响同学们的学习积极性呀,这样不妥嘛,你们要好好引导引导,还是不要再这么叫的好。”
“好的!”大队长、政委几乎同时答道。
到了周六,大家对周日的渴望是非常强烈的,急切地盼着今天赶紧过去,明天快快来临,希望这“黎明前的黑暗”时间越短越好,阳光明媚的周日这个“快乐大本营”时间越长越好。
周六本该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日子,却迎来了最难熬的一天。
上午战役教研室的教员组织了一个战役级“作战想定”制定摸底和图上标绘作业考试,这两个课题都是我喜欢的长项,很快就完成了。
可由于个人兴趣爱好不同,对多数偏重通信技术的同学来说就不是件轻松的事,特别是对女生来讲更难。
交了卷,我悠然自得地在教室外徘徊。不一会儿,老大于向东、老二朱俊也交卷出了教室。
“看样子老三、老四和老五可能有点困难,这个题有点难度。”
“没事,老大,我们下楼去,在外面等一等。明天周日了,顺便商量一下,出去野炊一次如何?”
老二说到这里,我接话说:“估计老四会快一点,前几天她还跟我讨论过这方面的问题。不过,我们总在教学楼下面等她们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队里一直在强调男、女生接触要保持纯洁的同学关系和适当的距离,要是被人误解了‘授受不亲’的意思又得说聊斋。”
“也是这个问题。要不这样,老六,你小,大队领导对你的印象又不错,你在这里等她们,我和老二去谈判桌那里等,她们出来一个你告诉她们一个,都到谈判桌这里集中,商量商量周日怎么办,大家好久没一起出去玩了。”
“好。”我勇担重任。
好半天,她们三个才陆续出来。
在谈判桌前,我们六个商量周日出去玩儿的事,可大家心有余悸,特别是三个女生担心被人告发,说我们出去是谈情说爱就麻烦了。
这时老七“刘瞎子”跑了过来,喘着气说:“唉呀,你们商量事也不叫我,我远远看见老五往这边走,我又担心被人看见,只好远远地跟过来。商量啥呀?”
我说:“我忘了等你了。主要商量明天出去玩儿的事,大家有些为难。”
“我看还是算了吧,缓缓再说。”老七说到这儿,摘下眼镜擦了擦又说,“现在大家心情都比较沉重,特别是告发人家写求爱信那个女生,真她妈不是人。到底是谁也不知道,但还是防着点吧。”
说完,他眯着近视眼看了一下三个女生。
老三瞪眼看着老七说:“你看我们干嘛?怀疑是我们三个中一个人干的?”
“哪敢?我没那个意思,我们是什么关系?”老七赶忙申辩道。
老四、老五也带着怨气地用手指了指老七,异口同声地说:“不跟你计较,成天瞎眉瞎眼的,净瞎说。”
于老大阻止他们说:“别吵了好不好?说正事中不中?”
从老大嘴里说出了河南话,大家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算是“相逢一笑泯恩仇”。
最后,大家商定,还是一直认为应当一起出去玩,而且这次去的地点选在嘉陵江边的红岩洞,那里吃的玩的体验的内容都比较丰富,风景也很好,而且那里人多,不易被人发现和误解。
周六下午,按照日常安排,大队政委组织全队学员进行政治学习。进到会议室,我发现气氛有些不对,除我们大队长、政委外,院里政治部副主任也来了。怎么我们一个平常的政治学习他来干什么呢?
看来,一定又有事要发生。
政委先讲了话。他说:“前些天,大队长在这里给大家讲了队里发生的一件事,有男生给女生写‘恋爱纸条’,并给了写纸条的男同学主动承认的机会。当时,现场没人承认,但这个同学还算不错,下来主动找我承认了错误,愿意接受队里的任何处分,还写了书面检查,我看态度很好。报经院里批准,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和‘家丑不可外扬’的原则,院领导同意我们只在队内部作处理,这是组织上对我们的爱护。今天,这个同学主动要求,当着全队同学的面作书面检查,也愿意以自己的教训警示大家,不要犯类似不该犯的低级趣味的错误。”
说到这里,与院政治部副主任耳语了几句后,政委又说:“下面,请汤国成同学上台作检查。”
听到“汤国成”三个字,同学中一阵骚动:“原来是他呀?!”
汤国成是一连三班学员,长相其貌不扬,平时不哼不哈、不善言词,也不爱与同学交往,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
“怎么会是他呢?”我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我有些不敢相信。
政委话音刚落,大家的目光刷地一下全集中在刚从座位上站起来的汤国成身上,好像要从他身上挖出一堆大家不解的答案,包括他的“恋爱纸条”写给谁的?是谁告发汤国成的?
汤国成慢慢地站了起来,耷拉着脑袋,像根枯萎的树枝,步履沉重地走到台前,慢慢地从衣兜里掏出了几张纸,打开后,开始声调很低沉、一字一停顿地念他的书面检查:
“尊敬的院领导、大队领导,亲爱的同学们:我怀着十分沉重的心情,在这里向领导和同学们书面作沉痛的检查”。念到这里,感觉他几近哽咽了。可接下来,大家却为他的有些幽默的语言所打动。
他一本正经,但却略有些迟疑地念道。“我……我……我……一不……留神,头脑……头脑一发热,就犯了一个大,大,大的错误,一个……大家……大家都想犯而……但暂且没敢犯……的……犯的……但却是令人向往的……向往的……大错误。”
同学中又涌起一阵骚动。
大队长一脸怒气,正要发作。却见汤同学面不改色,而且绘声绘色,突然字正腔圆、语言流利地念起他的书面检查。
“此番,我写的真诚的求爱信,被这位我一开始认为是最美的最亲爱的女同学,现在仍然这么认为,她是我心中最亲爱的、最美丽的女同学所告发,不,是揭发。对不起,用词不当,是‘上缴了我的求爱信’。我们是亲密的战友加同学,我无言以对,但我非常赞赏她的行为,她是在用一种,一种下大决心才能下得了手的方式,用尽全力挽救我,挽救我于痴迷之中。我愧疚万分,我悲伤不已,我悔不当初。可我要真诚地、永久地、发自内心地感谢她。我是二十多岁的大人了,受党教育培养多年,在部队就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怎么会做出这么低级趣味的傻事呢?值得我认真、深刻地反省反思反衬。我深深地认识到,这完全是我思想改造不够,政治学习不够,不能以一个真正的共产党员的标准来严格要求自己所致;完全是我政治觉悟不高,思想观念不纯,不能以一个思想正派的人的标准严肃对待恋爱婚姻家庭所致。我不怀好意,我自甘堕落,我悔恨不已。但是,我痛定思痛,我痛改前非。我向这位过去是,现在已经不是,将来不一定不是的我最亲爱的最美丽的女同学,致以深深的愧疚之歉意。”
念到这里,汤同学分别向主席台领导和台下的同学们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他又泰然自若地走到女同学那几排的旁边,再次深深地鞠了三个躬。这三个躬不知为哪个女同学鞠的,大家回头看时,起码有好几个女同学红脸了。也许有人是感动,也许有人是愧疚,也许有人是赞许,也许……
“我诚恳而坚决地向院里、大队领导和同学们表示,特别要向我写给她信的那位最亲爱的最美丽的女同学表示,我一定痛改前非,一定重新做人,一定专心学习,再也不干这种非人性、非理性,让人不高兴的傻事。也希望所有男同学现在不要,将来也不要向我学习,不要学我这么傻,不要这么直白,不要这么坦诚地表达自己的想法,因为这是违规违纪的不良行为。”
念到这里,他停顿下来,慢慢地抬起了头,用深情的眼神扫描了全体同学。然后,他用带点沙哑的嗓音念道:
“最后,我要诚心诚意地感谢院里、队里各级领导给我这个痛改前非的机会,我一定紧紧抓住这个机会,不能让它像想象的恋爱那样轻易失去,用实际行动,力争做一个让领导放心、让同学满意、特别是让女同学满意的好学员,以优异成绩,报答组织的培养教育和这名女同学的关怀与挽救。此致,敬礼!检讨人:汤国成,一九八七年五月二十五日。”
念到这里他竟然哭了起来,而且哭出声音来。他泪流满面,他伤心欲绝,他悔恨不已,浑身上下全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感动了在场所有的人。
这时,从女生班里首先传出一个单一的掌声,很快感染了全场,从哩哩啦啦到整齐划一,全体同学都报以最热烈而经久不息的掌声……
检讨会后,汤国成主动提出退学要求,大队领导征求了各连领导意见,鉴于他诚恳改过的态度,经慎重研究,决定给予他党内警告处分一次。此事到此算了结了,同学们也不再提及此事。但是,告发汤国成的女生是谁,只要汤国成不说就成了千古之谜。
而且,自此以后产生了一个十分明显的效果,“恋爱”完全成了“地下”工作,成了军校学员禁区。那些正在搞或正想搞“地下”工作的同学胆量大打了折扣,男女同学间的距离保持得很好,从未敢越雷池半步,即使必须要说几句话,也得像做贼一般前后左右先观察一番,确定无安全之忧后,才敢匆匆或草草抓紧说完。然后,像“地下党”接完头,迅速而分散隐蔽地离开。
有人说,年轻时我们不懂爱,其实是年轻时我们不敢爱。
初写论文获了奖,但领奖者成了他人
“恋爱纸条”风波后,同学们完全把心思用到了学习上,没谁再敢分神产生非分之想,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我也一样,除了与老大于向东、老二朱俊和老七刘一岭保持直接联系外,与老三朱子军、老四薛心若和老五林影之间只能间接联系,多数时候打打暗语或远远地悄悄地打打手势,相互敬而远之。
对多数同学来说,这样的好处是有更多心思用在学习上,而我却可以用更多心思研究一些学术问题。因为,我相信五姐也害怕了,不敢再约我。
五月底,总部训练局郭新楼局长到我们“指技”合训大队蹲点,与我们实行“五同”,同训练、同上课、同吃、同住、同劳动。
同住,却是同我住一个房间。因我是模拟连连长,在学员队可以单独住一个小房间。而且,我听说是郭局长自己要求和我住一个房间的,我很费解,三个连长都是一个单间,为何他单单要提出与我住一个房间呢?
我的房间陈设简单,一个书桌,一个床头柜,一架高低床,郭局长来前我睡下铺。他来后,我由下铺搬到了上铺,下铺让给他住。
郭局长住进来后就与我们实行“五同”,朝夕相处。休息时,我们常在一起交谈。从他那里,我知道一些高层信息,也从他身上学到了不少有关战略战役方面的知识。
在一次深夜交谈中,我得知总部急于了解“指技”合训推进情况和训练效果。于是,我向郭局长提出,我想研究写一篇有关如何开展“指技”合训方面的论文,汇报自己的“合训”心得体会。郭局长听了非常高兴。
他鼓励我说:“由参加‘指技’合训的学员自己来研究如何开展‘指技’合训,这本身就是一种很好的‘合训’方式,对培养现代战争条件下的复合型优秀指挥人才更有说服力。你大胆探索,大胆写,我支持你,需要我帮助,随时跟我讲。”
有了总部领导支持,我来了劲头,除了搞好日常学习训练外,就沉浸在“指技”合训方法的研究和论文撰写之中。
可惜的是郭局长三个月蹲点很快就结束了。回北京前一天晚上,他专门同我谈了一次话。
他语重心长地说:“小石呀,与你接触三个月时间中,我觉得你是一个爱学习,喜欢研究问题而且有一定研究基础的好同志。研究是一个艰苦的过程,但却是一种很好的学习,你要坚持下去。只要坚持就一定会有研究成果的,也会有出息的。你的表现本身足以说明军委、总部对军事人才实行‘指技’合训决策的英明正确。我虽然明天就要回北京了,但我会一直关注你的学习和研究进展的,在研究上遇到了什么困难和问题,可及时告诉我。期待你成长成才,出好成果。”
说完,郭局长把他北京的办公室和家里的电话写在一张纸条上给了我,然后说:“我听说你在甘老身边工作过,这个经历很好,老首长是身经百战、久经磨难和生死考验的革命老前辈,许多优秀品格值得我们晚辈学一辈子。你在他身边工作,一定耳濡目染受到老首长的熏陶。去年,你又以总部第二名的优异的成绩考到重庆通信学院,这非常好。虽然,老首长离去了,但他一生爱党、一心跟党,刚正不阿、爱才惜才等优秀品格会永远留在我们心中,感召我们为党和军队的事业而努力奋斗的。”
听到这里,我的脑子里“嗡”地一下,差点眼前发黑。我急迫地问:“局长,你说什么?甘主任去世了?你怎么知道的?消息属实吗?”
郭局长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说:“怎么?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上次写信时,在首长身边工作的谢秘书回信说首长很好呀,这,这怎么就去世了呢?”
“老首长去世我也很悲痛,他是我们湖南籍的老红军,我的老家与老首长是平江县一个村的,还有点亲戚关系。老首长去世时,我到八宝山参加了老首长的遗体告别仪式,我也很伤心。”
说到这里,郭局长沉默了好一会儿。
我的泪水无法自控,静静地流了下来。
我哽咽着说:“首长对我恩重如山,父母养了我的身,首长养了我的心,没有首长的精心培养教育和关怀照顾,哪有我有今天在这里学习的机会呀?首长去世了,他们怎么不告诉我呢?”
“也许他们担心影响你的学习吧。”
“这么大的事应当告诉我的,起码首长的遗体告别仪式要告诉我,我能回北京见首长最后一面也好呀。”
“没关系,你在这里把学习和研究搞好了就是对老首长最好的怀念,九泉之下老首长也会为你高兴的。”
“谢谢郭局长!”说到这里,我稍稍缓过点神。
头脑也似乎清醒了一些。我说:“局长,我斗胆地问一下,您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学习呢?”
郭局长肯定地说:“我早就知道呀。军委、总部决定要搞一个‘指技’合训试点班,这个事交给总部军训部和我们部训练局具体负责。你考试后填报这个志愿,首长还让谢秘书向我作过了解,我问了谢秘书了解这个班干啥,他说首长让了解的。第二天,我专门去首长办公室作过汇报,我记得上国防部大楼时,还是你接我上去的。”
“哦!你看,我都忘记了,原来是这样呀。”
“是这样。从北京来重庆前,我去看了赵阿姨,她听说我来你们学院蹲点,就告诉我你在这里学习。所以,我来后特意让学院安排与你住一个房间。”
“原来如此。”
我感激地说:“郭局长,我能考入重庆通信学院,到‘指技’合训队学习,是党组织对我的培养和最大的恩典,是首长的悉心关怀,我将以感恩之心,不辜负组织和首长的厚望,不负您对我的期望,好好学习,好好研究,把这些有意义的事做下去,不出成果决不罢休。我决心以优异的学习成绩和研究成果来报答我对首长的感恩之心和怀念之情,也向您汇报。”
郭局长的谈话既让我十分难过,也让我深受鼓舞,激发我化悲伤为动力,增强了学习研究的信心和决心。
郭局长走前,专门给大队长和政委交代,要保护我的研究热情,创造条件支持我的研究和论文撰写。
大队长和政委知道我的想法,又有郭局长的交代,他们自然面上表示积极给予支持。政委甚至创造条件,让我与学院训练部、战役战术教研室等相关研究人员进行学术讨论。
训练部和战役战术教研室对我的研究热情十分赞赏,也给予了大力支持。不久,就让我参与相关教学大纲的编写与训练计划的制定。这对我全面了解情况,研究“指技”合训问题,起到了很好的辅助作用。
研究“指技”合训问题,让我伤脑筋的主要有五个问题:一是“指技”合训把人才训成什么样?就是人才的知识结构如何构建;二是“指技”合训训什么?就是‘指技’合训人才应当训练哪些内容;三是“指技”合训怎么训?就是对‘指技’人才培训应采取什么样的科学有效的方式方法;四是“指技”合训谁主导?目前由学院单一主导,恐怕难以实现训练资源作用发挥最大化;五是“指技”合训标准怎么定?包括训练的标准、衡量的标准与考核的标准,等等。
经过两个学期、一年多的研究,我以《实行“指技”合训,培养合格人才》为题,写了一篇“指技”合训专题研究报告,比较系统、全面地阐述了“指技”合训的内涵、外延、内容、方式和人才知识结构要素,以及需要注意把握的几个问题。
又经过两个多月反复征求有关专家、学者和研究人员的意见,再进行认真修改润色后,自我感觉比较满意了,我就满怀希望,更是满心欢喜地将报告呈送给了大队长。
然而,大队长的脸色却不如我想象中的好看,态度不是我想象中的积极。他缓慢地接过我经过千辛万苦,一笔一画手写出的三万余字的研究报告,很冷淡地轻轻往办公桌边一放,用不痛不痒的语气问道:“你写的?”
“我写的。”
“哦,有用吗?”
“不知道,也许有吧。”
“我看未必,先放我这儿吧。”
“好的。”
大队长这是怎么了?一开始不是很热情地支持我吗?现在,我用心把报告写好了他却显得不怎么高兴似的?什么原因呢?我满脑子官司地走出了大队长的办公室。
我想,不管怎么说,我完成了一件全院学员中只有我一个人在研究的事,写成了我的第一个长篇论文,还是蛮有成就感的。我吹着口哨回到宿舍,倒在床上,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我盘算着,如果大队长、政委没什么意见,我就邮寄给北京的郭局长,算是完成了他交代的一项重要任务,了了我的心愿,同时也算是用这种方式回报郭局长的关心和鼓励。
报告上交了,我就一门心思地搞学习,再也不去想报告的事,用心用力把因写研究报告耽误的一些课程补回来。
可我的研究报告送给大队长一周、两周、三周过去了,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又过去了却没有任何消息。我有点着急了,我询问了大队长几次,他都以不置可否的语气搪塞我。
我想,算了,看来那个报告可能写得不怎么样,一定是没得到认可和重视。但又想,这个报告是我花了这么多心血,用心研究了这么长时间才写成的,而且征求了很多军事专家的意见,自我感觉也是不错的,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没了消息。如果写得不好,大队长应当给我指出来,我修改就是,为何任何消息都没有呢?
周日,我鼓起勇气给郭局长打了电话,把我上交报告的情况向他作了汇告。
郭局长在电话里说:“小石呀,我倒是看过一篇有关‘指技’合训的报告,是你们学院报上来的,写得很好。而且,获得总部组织国防大学、军事科学院的专家联合评出的院校优秀论文一等奖,《军训》杂志还分三期全文刊登了这篇文章,但作者是你们大队长陈雷,连稿费带奖金共六百多元钱也邮给他了,上个月还请他到北京参加了总部和国防大学举办的‘指技’合训研讨会。我还想,可能你的研究报告没写完,你们大队长先写出来就报上来了呢。”
我说:“郭局长,我写的研究报告题目是《实行‘指技’合训,培养合格人才》。”
“你稍等,我看看。”
过了一会儿,郭局长在电话说:“题目是《重庆通信学院‘指技’合训初探》,不是《实行‘指技’合训,培养合格人才》。”
“哦。”
我想了想又问:“内容大概是些什么?”
郭局长说:“你等等,我看看。一会儿你再打电话过来。”
我说:“好的。”
过了一会儿,我打电话过去,郭局把二、三级标题,以及文章的第一段、中间一段和最后一段给我念了念。我一听,惊得我叫了起来:“天啊,这不跟我写的内容一模一样吗?只是把大标题改了!”
郭局长在电话里沉默不语。
我对着话筒“喂”了好几声,才听到郭局长叹了一口气。紧接着,他让我把原始稿邮给他。
我想了想说:“局长,事已至此,算了吧,就算是陈大队长写得好了,也算是对‘指技’合训作了贡献。”
郭局长在电话里说:“这个干部怎么能这样呢?学院有人反映他利用职权,组织学员为自己种蘑菇,你说有没有这种事呀?有人反映他与人合伙在外面做生意等问题,你们知道吗?看来得让学院查查,若情况属实,他在‘指技’合训大队当大队长恐怕就不合适了。”
然后,郭局长安慰我说:“小石,没关系的,不动声色,埋头学习。”
我嘴里答应着郭局长,心中却觉得无言以对。想到我给大队长送稿子时他淡漠态度的背后,原来是另有图谋。
第二天,我到学院训练部找到了那几本刊登署名陈雷的文章《重庆通信学院‘指技’合训初探》的《军训》杂志,从头至尾我核对了一遍,确实除大标题外,内容一字不差。
没多久,学院根据调查结果,给予陈雷党纪、政纪处分,确定年底转业并暂调学院军需处帮助工作。政委也作了调换。#个人自费出书多少钱#个人自费出书需要多少钱#个人自费出版一本书要多少钱#个人自费出版一本书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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