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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耀的长庚星》(长篇小说)第8章 重逢与迷茫(橙石)

发布日期:2022-03-04 09:27:32 


 
 
 
第8章 重逢与迷茫
 
 
雨后的天空,格外清新。星辰隐退,晨光初现。公路上没有任何车,他们如自由的小鸟,欢快地奔驰在渐渐发白的山野上。
车里的温度恢复正常。骆雪梅脱掉多余的衣服,拿出镜子修整散乱的面容。头发没有束起,柔软地遮住两颊。睡眠不足让她有些凌乱。
前面峰回路转,一座农家饭庄出现在公路的右侧。他拐进大院里停好车说:“休息会儿,吃点早饭。”看到她还在照镜子,他笑了笑。
饭庄非常安静,昨夜的雨水将地面洗得干干净净。长廊里面的房间摆着几张桌子,一对夫妇和一个小男孩正在一角的桌上吃饭,见他们进来,惊诧了一下。点完菜,聊了几句天气。男人进入厨房,女人开始收拾桌子。小男孩跑过来稚嫩地说:“哥哥好,阿姨好!”
他笑起来,拍拍男孩的肩膀:“好孩子,真懂事!”
她奇怪地看着男孩,摸摸男孩的脑袋:“我有那么老吗?”
他笑出声来:“你这样当然像阿姨了,去洗手间好好梳理吧!”然后弯腰对男孩说,“带美女姐姐去洗手间!”
她再次出来,又变回青春靓丽的女孩,昨夜的一切仿佛消失殆尽。
“昨晚睡着后,是不是欺负我了,你蠢蠢欲动,是不是想乘人之危?”她盯着他,手不自然地梳理散落的头发。
“你睡得那么死,紧紧压着我,胳膀现在还麻着呢。反正我也睡着了,醒后你还压着我,谁知道你做了什么,别诬赖我!”他想起她缠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就是太冷,不然真可能蠢蠢欲动。
她的脸红起来,“我昨晚说过什么吗?”见他只是笑笑。又问,“你当真吗?”
“不知道!”他还是那句话。
“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你肯定做了什么,也说了什么,你要负责的!”
“负责什么?”他问。
“你说呢?”她低下头,掩饰自己胀红的脸。
“好吧,如果纪检部门找我约谈,问:你怎么和乙方搞到一块儿了?肯定有廉政问题,必须严肃整改,调查属实后免去职务,听后发落!”他笑着说。
“什么意思?”她怔怔地看他。
“等这个项目完事后,你说负责什么我就负责什么。我怕到时你先反悔,根本不承认昨晚的事,何来负责呢?我这人缺点多,我妈骂我不食人间烟火,相亲的女孩说我不解人间风情,说不定你骂得更惨!昨夜我倒是想乘人之危,可是你穿得那么厚,不给我机会啊!”他头一次整晚亲密地接触女孩身体,信心大增,觉得跨过了对女孩的胆怯,变成真正的男人。或许变坏了,变得可以调侃女孩了。
“你敢!我记住你说的话,不许反悔。我嘛,要看你的表现!”出书#出书网#出书流程#出书费用
吃完早餐,又回到公路上。山城燃煤电厂的高耸烟囱,从北侧低矮的丘陵间冒了出来。绕过一侧山谷,一片灰褐色的丘陵从两边涌现。几座丘陵之后,一面光秃秃的土坡上,一群穿着矿工制服的人正拿着铁锹下葬骨灰。一位年轻母亲领着一对幼小的子女,披着白布,跪在一边嚎啕大哭。
辰青云注视着他们,瞬间,眼角溢满泪水。她奇怪地瞅着他,递出纸巾。他想,这次去山城一定找时间给父亲上坟。
进入山城,直接驶向清苑酒店。进入停车场,看到顶层高大的天线塔,他的那份疑惑再次翻涌出来。他是奔着这份疑惑来的,这期间,他研究了很多理论,依然无解,这次出差,想再次探查干扰源。
进入酒店,他对前台说:“订两个房间,最好在五楼中间位置。”他俩拿出身份证,办理入往,又询问其它员工的入住情况,才知道昨天下午的动车也因天气原因停运,正等待通知,估计今天能恢复。
他对骆雪梅说:“受了一晚惊吓,肯定累了,你回房间好好休息吧。我去给父亲上个坟,路上还要拜访亲戚,可能很晚回来。一楼有餐厅,午饭和晚饭自己解决吧。先来的同事已在指挥部修复好通讯,救援比较顺利,正回来休息,不打扰他们了。我们也先休息,其他人来后,告诉他们明天开始工作。”
“我也想跟你去。”她才知道他父亲的事。
“别跟着我啦,到我爸哪里告状吗?好好休息吧!”他瞪她。
辰青云走出酒店,向北侧的老城区驶去。上次来山城没祭拜父亲,这次的矿难又深深地触动他。他想,必须去看一眼。他依然清楚地记着五年前来此的路线。穿过塌陷区后,却发现那条公路已模糊不清,两侧路基被黄土淹没,中间变成坑坑洼洼的石子路。他小心地驾驶着。两个小时后,看见熟悉的场景。
他穿过儿时玩耍的土坡,穿过上学时那条已荒废的铁道,穿过破碎的房屋和街道,穿过长满蒿草的学校,穿过只剩下残垣断壁的市场,穿过死寂般空旷的荒野,在一面透着凉风落满黄土的山坡上,找到父亲的坟茔,石碑上的字迹已被风磨掉。他从车上拿来铁锹,将坟前的土石重新平整,又重新磊好石圈,摆好供品。打火机点着纸钱的瞬间,一股旋风骤起,将燃着火星的纸钱舞向空中。他望着弥漫在风中的烟尘,心里喊道,老爹啊,对不起,这么久才来看您,儿子想您了,天堂里一定安好!此时,抑不住的泪水沾满脸颊。他拿出一捆香肠和几个苹果放到碑前,用土块压好,跪拜之后,站起身来。
相邻的坟茔前,叔叔的石碑也破烂不堪地斜立着,看来家人也多年没来探视了。叔叔的女儿,那位伴随童年和少年的小女孩,心中永远依恋的抹不去的,从来没有模糊过的,睡梦里相拥相泣的,期盼重逢的,颜依月,在记忆中闪现。她流落在何方啊?他拿起铁锹,扶正石碑,将叔叔坟前的土石重新平整,也重新磊好石圈,点着纸钱,也摆好相同的香肠和苹果。心里念道,你们在天堂里搭伴,一路走好,友谊天长!虽然不是清明,替您的家人们给您跪拜了。他在石碑下面的石头上刻下字迹:想你们!
他要去的亲戚家是驻留这里的最后一批居民,由于年岁较大,誓死不离开这里。上次来,就是到他们那里打探消息,而如今见到的住房已彻底荒废,销声匿迹。他本想着再次探询颜依月的消息,看来,愿望再次落空,也许是永远。
他寻找到自己曾经的家,在残垣断壁上静静地坐着。他要等到傍晚,遥望天空看那颗即将闪现的长庚星。天色渐暗,土灰色的夕阳从西山坡落下。终于,他看到了长庚星,在泪光中闪耀。虽然是夏天,但呼啸的冷风刺入全身。他回到车里,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到酒店时,夜已深沉。
他想起没吃晚饭,路过前台买了包方便面,打壶热水回到房间。
进房门前,骆雪梅从隔壁房间探出头来,看他满面灰尘的样子,惊诧地问:“才回来?还没吃饭,你掉土里啦,没事吧!”然后跟他一起进入房间。看着他吃完后,又说,“你的衣服脏了吧,我给你洗洗。”
“不用,其它员工到了吗?”他看到她睡意惺忪,“晚饭吃啥了,酒店的饭菜怎样,合你口味吗?”见她点点头,看看表,快12点了,又说:“你不回去睡觉在这里做什么,想监视我?让我做个好梦吧,赶紧回去,外面有监控,不然,我真有什么激动表现,你别后悔啊!”他把她撵了出去。#出书多少钱#出书一般多少钱#出书需要多少钱
翌日上午,辰青云带领下属与矿业公司就5G接入系统进行方案讨论,计划由本地通讯公司与矿业公司共同施工,他们进行指导。骆雪梅带领下属,去矿业信息中心进行调研。
下午,辰青云挂着申领的代表证,参加矿井塌陷事故的分析会。他发现省地质勘测队也在参会,会议结束后上前与队长交流。
“您在会议上说,在地震引发的煤层断裂带中发现了钨矿,还有重金属,以前勘测过吗?还有别的矿藏吗,分布多吗?”他问。
队长从矿井采集的样品袋中拿出一块黑色的东西。他发现与煤的外观非常相似,重量很沉,像一块铅。队长说:“从金相上看,这东西是黑钨矿,里面的铁和锰含量较高,还附着放射性的重金属钍。这种特殊的矿藏在这类煤层中发现,实属罕见。周边的山区也有分布。因为黑钨矿有弱磁性,通过磁力仪就能勘测。我们探测了山城周边的山区,可能大面积分布着,它们非常坚硬,又很薄,勘测也就几米厚,像散落的花瓣嵌在地层里。在城市的西南地带,分布更多,但不集中,没法规模性开采。发生地震后,这些很薄的矿层像刀片一样切割底部已掏空的煤层,导致大量塌陷。我们会尽快勘测它们的分布,给日后煤矿的采掘工作提供地质参考。”
“你们在山城西南地区的勘测图能给我一份吗?我们省通信研究院也想分析一下,因为本地区发现一些不明原因的通讯干扰,可能是这类矿藏的反射作用。”他恳请道。
队长给了他一份复印件。他接着问:“后续还继续勘测吗?若有新的发现也告诉我们一声,太感谢了!”留下联系方式后,他回到酒店。
晚饭后,太阳还没有落山。他站在酒店楼顶的那座大型天线下,抚摸着锈蚀斑斑的铁架。西南的天空中,笼罩着一层淡灰色的清雾。慵懒的太阳在山边瞪着血红的眼睛,吐出无数根红线,从半包围的西南矮山中散射过来,将天边的云彩映得通红。
不知什么时候,骆雪梅站到了旁边。她穿着新换的连衣长裙,在夕阳下光彩夺目。他发现这件裙子就是在暴雨夜里套在外面的那件,那晚太黑没看出漂亮,今天突然展现,才知道如此的清秀飘逸。他上下打量称赞道:“仙女下凡了,还挺漂亮!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吃饭也不理我,才看到仙女?”她板着脸侧过头,看向天空。
“大家一起吃饭,还是远离你好,省得被议论。再说,我这人毛病太多,表现不会太好,省得提心吊胆,让自己难受。”他觉得只是喜欢她,还谈不上心动,也不愿像呵护公主似的围着她转。
“你不表现,怎么能知道。我给你机会,你却躲着我,什么提心吊胆,就是想逃避你的负责。我傻乎乎地在车上答应你,被你套进去了,我才是被动者。我想对你好点,你却对我为所欲为!”她的眼眶有些湿润,委屈地说。
“你现在后悔还来的及。说实话,咱们认识的时间太短,我这人传统,被母亲逼着相过很多亲,但都没有好结果。这次就当相亲了。我的毛病的确很多,没有充分了解对方之前,不想投入太多感情,我怕陷进去爬不出来。再说,甲乙方的关系也是事实,我不想违背院里的制度。我真得挺喜欢你,但不代表就能维持下去。那晚车里的事情,我是这样认为的。我说喜欢你,可你没答应!”说完,他有点后悔。
俩人开始沉默,谁也不说话。她身后的黑影越来越长。太阳落到西山后面,整个天空突然变暗。他打破沉默,问她:“你相信这个世界有鬼神吗?”
“不相信!非要让我相信的话,首先你就是一只鬼,孤魂野鬼!”她不再板着脸,笑起来。
“如果天地间真有灵魂,在这片时空里看你,你会怎么想?”他认真地问。他也在想,要不要将这里的干扰源告诉她。
“如果有灵魂因我而生,我一定追随,永生相伴,我不想孤单!”她忽然大声地对天空喊。
“这个地方有一些不明的干扰源。”他指向曾挂有5G基站的塔架位置,“这个干扰源不是自然产生的,它存在于这片天空里,像灵魂一样。我研究过很多理论,都没有搞明白。从省地质勘测队拿来的地图看,在对面环绕的山区里含有钨铁和放射性金属,可能这种矿藏将天空中的某些信号反射,在这里聚焦,形成干扰。所以,我来这里不光为煤矿塌陷的事,还想对干扰源进行研究。”他想她能感兴趣。
她听后,茫然惊诧地看他,嘴张着很大,害怕地说:“别吓唬我,你在开玩笑吧,这么渗人!我不信,天地间哪有鬼神,你在瞎编,或者想忽悠我?”见他比较认真,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就说,“你肯定研究错了,被什么东西误导,咱们赶紧回去吧!”
四天后的下午,出差任务结束,辰青云请大家吃饭。几天的交流,他的下属和她的员工已经混得很熟,喝酒开玩笑,好不热闹。他对大家说,这次工作完成得很顺利,合作非常好,祝项目后继成功,明早大伙可以回家了。
晚餐快结束的时候,服务员又端来两个菜。大家齐刷刷地向服务员身后看,他也看过去,后面是一位绝代的风韵美女,他看呆了。发现她正盯着自己,四目相对,他感觉是一种久远的熟悉。他愣了一下,没想起是谁,立刻避开她的眼神。
“这是我们老板娘,今天刚休假回来,给大家多上两个菜,祝大家愉快。”服务员微笑着,将菜放到已经堆满盘子的空隙间。
他赶紧表示感谢。同伴们却起哄:“老板娘姐姐,陪我们一起吃饭呗!”骆雪梅盯着起哄的同伴,严肃地说:“你们礼貌点!”同伴们相互看看,觉得的确有失风雅,不敢再说话,但还是盯着老板娘看。
老板娘叫服务员拿来椅子和餐具,在辰青云和骆雪梅的中间挤出空位。同伴们殷勤地张罗,气氛热闹起来,他坐立不安地看着。
老板娘一点儿不客气,坐下后跟大家聊起来,拿起酒杯祝福大家。同伴们更加活跃。晚餐结束后老板娘说,这桌免单,希望大家常来。
辰青云赶忙说:“不行,老板娘,您不能这样,头次见面就让您这样照顾,我们不能接受啊!”他堆着笑尴尬地看她。
老板娘对他说:“咱们头一次见面吗?真忘了我是谁吗?老同学,别来无恙啊!”然后对他的同伴调侃,“他叫辰青云,没错吧,居然忘了我是他的同学,到现在也没想起来,我让他好好想想,去那间包房想想吧!”她指着旁边的用餐包房,对服务员说,“把那间包房收拾出来,拿点茶水过去。”她看了眼骆雪梅,径直向包房走去。
同伴们开起玩笑,说辰主任撞上桃花运了,对老板娘别客气啊!
他板起脸对同伴说:“别瞎说,正经点!赶紧回去休息!”他看见骆雪梅怏怏地盯着他,满脸的疑惑。
辰青云进入包房,老板娘关上门,盯着他:“真不认识我了?”看他木讷思索的样子,就拿出一张照片给他。那是一张初中毕业照,上面有他熟悉的头像。“我是颜依月啊!”
他的记忆瞬间翻回到童年和少年。颜依月这个名字,从胸膛的最底层,汹涌地跳跃出来。他刚刚将父亲碑前的黄土封好,压缩的情感就再次爆发起来,溅出尘封的记忆。他想起,一起下葬父亲骨灰哭天喊地的依月,一起放学回家牵手相伴的依月,一起仰望星空充满梦想的依月,一起相依相恋苦涩年华的依月……他的眼圈顿时湿润起来,她也抽泣起来,俩人相拥,泪眼婆娑。他们坐下来开始回忆童年和少年的各种场景,那是他们共同的世界。
“我找了你这么多年,以为永远见不到你了!你去哪了?怎么不来找我!”他抹去眼泪,接着又说,“离开你们十年后,大学毕业时我来找过你们,可是家乡已变成废墟,就连与山城相邻的老城区都变成了废墟。我去驻留在当地的老邻居打听,他们说你们去了南方。后来线索就断了。研究生毕业后,五年前我去过老家。几天前,又去过,也没有打探到你们,只能去上上坟,一晃15年未见了!”
“你们离开后,我也到处打听你的消息,只知道你母亲改嫁到很远的城市。后来我在当地念完高中,没考上大学就工作了,期间也一直打听你家,但从来都是杳无音讯。我们去南方投靠亲戚,后来又回到山城,定居下来。我在饭店当过服务员,超市当过店员,开过超市,在南方时倒过货,后来开过饭店,开过小煤窑,后来又承包这家酒店,直到现在。”颜依月娓娓说来。
“那你今天是怎么找到我的?”他问。
“你是不是几天前去父亲那里上坟了?我一个朋友的老公在这次矿难中去世了,我帮她办理后事。矿难触动了我,想起已经多年没看父亲了,但哪里的路况很差,一直没去。今天早上就坚持去了,在父亲和你父亲碑前发现那些贡品和新修整的土地,还有你写字的那块石头,想你肯定刚来过。我打电话到各个宾馆和酒店,居然没想到,你的名字就出现在我的酒店里。我还是不放心怕认错,赶回家里,把这张毕业照拿来,正好赶上你吃饭,就发现肯定是你。”
越谈越兴奋,越谈越相融。她让服务员拿来酒,俩人开始喝起来。不知喝到什么时候,醉了,他好像头一次喝这么多,错开了人生也错开了命运,他异常难受!她却没事,喝多少都不醉。她变了,不再是他牵手的柔弱小女孩,不再是梦中难舍的依恋。她的谈吐里,更多是世俗的风雅,是纸醉金迷的生存之道,里面有豪气,有厚黑,有技俩,有无趣和无聊的人生。他朦胧记得自己醉倒了,她和服务员搀扶着他。他还模糊记着,骆雪梅从隔壁的房间里出来,和她们一起进入他的房间。他觉得自己,悲戚孤寂。
扶他到床上后,颜依月让服务员拿来一盆水,放到床下。她拍着他的背,又让服务员拿来一杯水,灌入他的嘴里,然后拍打他的后背,想把胃里的东西清吐出来。颜依月给他擦脸,脱鞋,脱外衣,见骆雪梅在旁边也关心着,就没有脱里面的衣服,只用被子盖好。颜依月问骆雪梅:“你是他的女朋友?”
“是,哦!也不是……他从来不喝洒,我们请他也从来不去。他说最讨厌喝酒,谁知道能跟你喝这么多,您真是他的同学吗?”骆雪梅不知道怎么说,也不知道怎么面对,在颜依月面前,她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颜依月的美貌和洞若观火的气势,让她深受打击。
“是的,他是我的初中同学。”颜依月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从服务员那里拿来水,再次扶起他,又将水灌进他的嘴里,轻拍他的背。骆雪梅也上来端起盆子。他吐了两次后,缓过神来,看到她俩都在旁边,就说,你们都回去吧,我没事。看她们不走就起来撵。她们走后,他死死地睡去。
一夜无梦,当第二天上午温暖的光线从敞开的窗帘上照射进来,他的头依然发胀。他看看表,八点半,真睡过头了,怎么能喝这么多呢,他自责道!看到桌子上,一份精美的早餐摆在那里,他纳闷酒店没有这项业务啊,肯定是颜依月送来的,只有她能进来,没有吵醒他。他呆呆地望着窗外,好像昨晚发生的事,只是一场梦境。
他收拾好背包,洗漱完毕,下到前台结账,看到骆雪梅穿着来时的长裙,坐在对面的沙发里,视他为空气。头发还是冲天辫,向脑后高高支起。她的脸色淡漠,没有一点儿活力,行李扔在旁边。
他问前台,你们老板娘在吗,前台说老板娘回家了,让我们给您拿一箱本地产的红酒,走时会放到您车上。他又问,去江城的公路修好了吗,能通车吗。前台说没问题。
他走出酒店,回过身来,一层一层地向酒店看去,最后定格在那座天线塔上。骆雪梅径直走到车前,打开车门将背包扔进去,坐在副驾驶上,然后从车格里拿出矿泉水,冷冷地抿着,低头看起手机。
车行驶在灰褐色的丘陵间,两边慢慢融入绿色,最后进入山间和林区。阳光变得柔弱温暖。峰回路转,又来到曾困住他们的孔桥前。孔桥上面已经辅好路基,孔桥下的河水,早变成溪流。他停下车。
“不高兴了,谁惹你了?”他从一路上沉沉的记忆中恢复过来。
“还能有谁?”她终于将气脑发泄出来,对他喊道。
“我,怎么惹你了?”他疑惑地看她。
“你那位女同学,昨晚又是给你倒水,擦脸,捶背,脱鞋,对你照顾地真周到啊,就差没给你脱内衣了!晚上喝那么多,还和一个女生单独喝?你跟我怎么就不喝呢,说不行,没时间,跟她为什么就行呢?我昨晚下餐厅想看看你吧,你们居然关着门?我在你办公室时,为什么就要敞开门?你是不是见一个爱一个?她比我长得漂亮,比我温柔,比我有能力,你当然得赶紧攀附上去,是不是?”她发泄着不满,准备还要继续下去,被他打断。
“大小姐,别吃醋了,人家已经结婚三年,孩子都快有了!她老公就是矿业公司的小领导,与大领导们混得很熟。你的项目有她帮助,还能不成吗,我也在帮你啊。你喊什么,值得你喊吗?在我心里,你比她漂亮百倍!”他气脑地说,不是对她,而是对颜依月。他这么多年来的期盼,全部落空。他更希望从没有见过颜依月。
骆雪梅立刻不说话了。#出一本书多少钱#出一本书需要多少钱#出一本书要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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