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我如约来到陆军航空兵某局政治部报了到。然后，还是政治部的龚干事把我带到了局办公室。一个肩上扛着二杠四星大校军衔的军官接待了我。互致问候后，他自我介绍，他是局办公室主任于航军。
之后，于主任给我仔细地介绍了办公室的职责和全面情况，讲了半天当秘书的规则、要求和工作内容。特别强调，给局主要领导当秘书虑事必须周全、工作必须细致，为人必须谦逊，做到眼里有活，嘴上话少，脚勤手快。
然后说：“根据局领导指示，你任秘书组组长，主要负责王局长的秘书工作。”说完后，就将陆军航空兵某局的行政印章和王局长的私章、保险柜的钥匙，以及各种有关王局长工作的记录本等全部交给了我。
他指着那本厚厚的记录本说：“今后，凡局长召集的会议，你都要参加，而且要做好记录，有的要形成会议纪要，发相关局、处和基地，有的还要报总部首长，下发军区、集团军。”
“我一一记在心里了。”
于主任说：“我还得提醒你，王局长抽烟且瘾大，他抽完了你记得按规定去管理处领取。另外，涉及王局长的事要保密，这一点也必须记住。还有办公室的活你要多干点，公务员只负责打扫卫生，端茶倒水、送文件、传达局长指示、要求等都是你的日常工作。”
然后，于主任带我去见王局长。
相互介绍寒暄后，王局长例行公事式地问了问于主任有关对我的要求、工作和食宿安排。于主任一一作了回答后，自觉退出了王局长办公室。
这时，王局长站起来亲切地握住我的手，带着长辈般的关怀说：“小石，这一年来你在基地的锻炼我一直在关注，你的成长进步，我是看在眼里，喜在心上。部队各种有意义的活动你都能积极参加，并且取得了不俗的成绩，上下左右对你的评价都不错。基地先推荐上报你作为‘总部百名优秀年轻干部重点培养对象’，又推荐你作我的秘书，就是对你成长进步的肯定。”
“报告局长，这一年在基地的工作，使我经受了机关难以经受的锻炼，虽有一点点进步，但觉得自己差距还非常大。特别缺乏机关工作的历练，不懂的地方太多，尤其是不懂秘书工作，做得不好的地方请局长多批评指正。”
“你对来给我当秘书怎么想？愿意来吗？有信心做好吗？”
“局长，说心里话，我不是特别愿意来，主要是自己没把握，担心做不好工作，辜负了您的期望。大家都说你很严肃，水平很高，要求很严，所以心里总怀顾虑。”
“我们是老熟人了，不必担心。你对自己的能力和水平更应有信心。怕我的人都是混日子、无所作为，且能力弱的人，你不用怕。我们相互适应适应就好了。”
王局长站起来，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硬皮本，顺手递给我说：“这是我的一些工作日记，你拿去边看边整理打印出来，也许对你了解掌握军委思想、总部决策和部队情况有帮助。里面有我参加国家和军队的一些重大政治、军事活动的记录，只你个人看，注意保密，每次看完都要放保险柜保管好。”
“好的，局长。”
王局长回到座位上又说：“我从某总部作战部带来了一些军事方面的材料和说明，里面涉及世界各主要国家军队的编制体制、装备和作战特点等情况，也有我军各总部、国防大学、军事科学院、各大军区的编制体制及装备兵员情况，还有陆、海、空、武警部队和第二炮兵团级以上单位的部署地域、作战特点和相关数据说明，为方便将来你开展工作，特许你每天去保密室学习一小时，先从我军的内容背起，争取半年内熟记在心。我年龄大了，记忆差了。以后我要这些方面的数据，你要做到一口清，随时准确无误地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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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想，王局长果然名不虚传。他任某总部作战部副部长时，在总部就是有名的“活电脑”。他的脑海里装满了世界各国军队的情况，对我军情况更是了如指掌。军委、总部首长要问军队情况，他总是能信手拈来，随口就讲，精准无误。他对我也这么要求，我深感压力山大。
王局长喝了一口水，特别强调说：“这是绝密件，局里除我批准外，任何人不得查阅，保密室的放这个绝密件的保险柜只在我这里有一把钥匙，现在这把钥匙交给你，把绝密件妥善保管好，不得有任何闪失。那份军事部署材料，不得拿出保密室，不得记录、拍照，更不得向外泄露，切记、切记，这也是一条政治纪律。”
“请局长放心，我记在心里了。”
王局长用手指了指旁边说：“我办公室的外间，管理处已准备出来了，从现在起，那里就是你的办公室了，要保持整洁清静。”
“报告”。王局长正在给我交代任务和注意事项时，门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女高音。
王局长对我说：“我们就说到这里吧。”
然后，抬头对门外声音稍大地说：“请进。”
王局长话音刚落，进来一个高个子女少校。
王局长指着她说：“她是保密室主任，汤晓玲。”
又对汤主任说：“这是刚来的石秘书，你们认识一下。”
汤主任大方地伸出手来，热情地说：“石秘书好！”
我稍迟疑了一下，伸手握着了汤主任干瘦的纤纤细手：“汤主任好！请多指教。”
汤主任松开我的手说：“局长，这是《每日军情简报》，请您阅。”说完，她向王局长呈上了一个红皮夹子。
“小汤呀，今后涉及送我的文件都交石秘书吧。”
“好的。”
汤主任离去后，局长把红皮夹子递给我说：“《每日军情简报》是总部情报部门会同各大军区、各军兵种情报部门编印的，是每天收集世界各国军队，特别是世界主要国家和我国周边各国军队的动态形成的简报，也属绝密件，每次保密室送到你这里，你要先登记，更要先研阅，然后送我阅。这是及时了解各国军队动态，特别美军、俄军、印军和日本自卫队等的动态情况的最好途径。”
我有点头大，秘书这活儿真不好干，这么多事。光保密这一条就够头痛的。
来到新办公室，我坐下来就发起了呆。面对新岗位，有一种和尚的秃头——无发的感觉。可再难的事，开头更难。
于是，我开始理理头绪，千万要踢开头“三脚”，一开始就要给领导留个好印象，把脚跟站稳是上上策。
回忆于主任介绍和王局长的要求，归纳起来，我的任务主要在五个方面：一是负责王局长的日常服务工作；二是协调处理陆军航空兵某局与各单位有关工作及文件流转等事宜；三是负责起草王局长的各种讲话材料；四是协调并跟随王局长参加各种会务和公务活动，有的要形成简报、纪要；五是学习掌握国际国内军事动态，熟记世界各国军队和我军的编制体制、装备及作战特点、部署地域等。
这些事很少系统干过，想起来就觉得比较难干。
怎么才能够把秘书工作干好成了我的第一要务，也是我的第一烦恼。可毕竟我开始了新的工作，也算人生的一次飞跃性变化，无论如何，想方设法我也必须把秘书这活儿干好。
嘴上说不愿意干，心里却是美滋滋的。能给总部首长当秘书是许多人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我能当上首长秘书也算是祖坟上冒青烟了，我一定得珍惜这个难得的职务和施展才华的机会。
工作的变化，我写信告诉了父、母亲。从他们的回信中，我感到他们比我还开心，也免不了在信中对我的一番勉励。
思来想去，为了把秘书工作做好，我给自己定了八条规矩：
一是每天早上七点半前到办公室，为局长准备相关文件、材料；二是上班马上向局长报告他当天或近日的工作和活动安排，听取他的指示后，抓紧协调落实；三是每天按要求，坚持去保密室学习绝密文件一个小时；四是每天下班，待送局长上车离开后，收拾好相关文件，整理清洁好办公室才能下班；五是每天把局长一天的工作、参加的活动、组织的会议、部署的工作、接见的人物等情况详细记录在案并整理清楚；六是每天下班后，将当天工作情况写一份小结；七是一个月向局长和局长办公室主任写出一份工作报告；八是负责局长的安全保卫工作，确保局长安全。
重要的是抓紧摸清局长的工作习惯、性格特征和兴趣爱好，以便恰到好处地做好服务工作。
最重要的还要弄清楚总部某长助理以上首长的姓名、分管内容，及其秘书的姓名、联络方式等，以及陆军航空兵某局与总部各部局、办的工作关系与有关联系人及联络方式。在此基础上，还要弄清楚与各总部和国防科工委的工作关系，与各大军区、各军兵种、国防大学、军事科学院、武警部队的工作关系和联络方式。
为使自己能熟记于心，我绘制了一幅军事关系联络图，把这些关系一一串联起来，标记清楚。这样，工作起来比较方便，随用随查，时间一长也就熟记在心了。如果相关人员有变化时，我再及时作调整更新。
刚开始，秘书这活儿并没有什么挑战性。一方面，局长和机关都知道我刚来，各方面情况有一个熟悉的过程，做错了，做得不到位，大都能看在我是新手的份上原谅我。
另一方面，王局长交代的基本是些简单工作，技术含量大都不是很高，加上我有一些工作基础。因此，做起来也比较顺利，没出什么纰漏。我的自信心也在顺利的适应中得到增强。
难事大事是培育干部的最好养料
三个月后，事情来了。
那天，我跟随局长到三座门参加完军委一个会议回到局里，刚想坐下来喝口水，局长又叫我到他办公室。
“小石呀，你到我身边工作有三个月了吧？”
“局长，今天正好三个月。”
“我感觉你的文字基础和研究能力都比较好，交给你两个重要任务，你要完成好。”
“谢谢局长的信任。请局长指示，我认真完成好。”
“这事对你是一个很好的锻炼，你努努力吧。”
“局长，具体什么事，您就交代吧。”
王局长略一沉思，满脸凝重地说：“一个南亚次大陆方向的事，一个南面的事。在南亚次大陆，印度是一个值得警惕的国家，与我国接壤的边界线长达两千多公里，分东、中、西三段，其中东段和中段是印军重点防控的区段，部署有三个军的兵力，番号分别为第四、三十三和十五军。”
说到这里，为使我更直观地了解情况，尽快进入角色，局长带我到了作战指挥室。作战一处的马参谋值班，见我陪着王局长进来，他马上起立向局长敬礼，并请局长指示。
王局长直奔主题，干脆说：“请拉开作战地图。”
马参谋拉开挂在墙上的作战地图后，王局长拿起图下挂槽中一根细长的精致木棍，指着中印边境说：“一九六二年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以印度的惨败而告终。印度一直不甘心失败，不断在边境挑起事端，特别是印度利用非法的‘麦克马洪线’大做文章，致使克什米尔地区双方争议面积达十二点五万平方公里。其中，东段约九万平方公里，相当于一个江苏，三个台湾，六个北京；中段约两万平方公里，西段约三点三万平方公里。同时，因边境问题还与巴基斯坦不断发生武装冲突。”
我和马参谋都听得入了神。
王局长放下木棍，转身对我们说：“这也算给你们普及一下基本军事知识。”
正说着，曹副局长和作战一处的文处长闻讯赶来。一进门就向局长敬了个军礼，脸上都露出不安的神色。
文处长说道：“局长，抱歉，刚知道您亲自到作战值班室来了，请求指示。”
“没指示，我给小石交代点事，需要看看作战地图，你们忙你们的。”
说完，转身带着我走出了作战值班室。
回到局长办公室，王局长说：“看看地图有直感了吧。”
“是的，比不看地图更直观地明白了中印边境的情况。”
王局长又问：“《每日军情简报》你都看吗？”
“报告局长，每期都看。看完呈给您时，我认为比较重要的我用红笔作了标注。”
“我看到了，有的地方标的重点突出，很好。”
“局长想交代我什么任务？”
“从现在开始，除了完成日常工作外，你要完成的两个任务。一个是研究印度的战法、与我国交界的边境地区部队部署调整变化情况。特别关注印度军事装备的研发情况，三个月后写出一个专题研究报告报我。我有一种预感，印度在军事装备上不出五年将会有一个质的飞跃。”
一听，我就心里发慌，觉得这个任务太重大，凭我的能力难以完成。想了想，我还是硬着头皮，结结巴巴地说：“局长，这个任务有点……有点……太重大了，我……担心……我难以……难以完成……”
“没关系，必要时可来与我讨论。要记住，作为总部机关的参谋人员，我们所处的地位决定了我们必须善于为总部和军委首长当好参谋，及时提出具有战略性的好意见和建议，这是我们的职责。总部一个普通参谋人员提出一条好的意见和建议，常常会上升为总部和军委，甚至中央的意志、方略和决策，我们责任重大。这一点你也要明白，更要记在心里。”
我认真地点了点头。
“还有一个任务，你要研究南海问题。南海周边各国觊觎我南海不是一天两天了。南海是祖先给我们留下的领海，决不能任由哪国侵占。这里要特别注意越南和菲律宾。”
“局长叫我研究南海问题是出于什么考虑？”
“南海情况复杂，涉及十来个国家的利益。加上美国和日本的干扰，南海问题会越来越复杂。说到这儿，我要多给你说说美军太平洋舰队的情况。美军太平洋舰队是美在亚太地区的主要军事力量，其辖区范围包括整个太平洋、印度洋海域，辐射面积达九千四百万平方英里。舰队司令部设在夏威夷的珍珠港，下辖有美国海军第三、七舰队，拥有‘尼米兹’号航空母舰、‘卡尔·文森’号航空母舰、‘林肯’号航空母舰、‘乔治·华盛顿’号航空母舰、‘斯坦尼斯’号航空母舰、‘罗纳德·里根’号航空母舰，共六艘航空母舰。太平洋舰队司令在行政方面的任务是为第四、五和第七舰队准备和提供海军兵力，在作战方面负责指挥第三、第七舰队的作战行动。研究南海问题，要重点研究美国对南海的战略问题，和美军太平洋舰队的动向问题”
说到这里，王局长的神情由微笑变得严肃起来。
他抬起头，望着窗外，一字一句地说：“为什么要你重点关注越南和菲律宾呢？就越南而言，这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国家。五六十年代和七十年代初，我国无论从道义上，还是政治、经济，特别是军事上，给予他无私的援助。可是，越南从不满足，特别是胡志明去世后，越南的政治态势发生了质的变化。在前苏联的支持下，越南图谋称霸南亚，出兵侵略柬埔寨，侵扰我边境，中越关系急转直下，中越之间由‘同志加兄弟’关系，变成了誓不两立的仇敌。近代我们和越南发生了三场战争，其中陆上一场，海上两场。海上的两场一次是西沙海战，一次南海之战。”
我听得入了神，我问道：“局长，能否给我讲讲这两次海战的具体情况？”
局长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点上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口浓浓烟雾，转过脸来看着我说：
“小石，战争的教训是深刻的，也是灾难性的。为了避免战争，我们要强大自己，也要研究战争的规律和特点，采取符合战争规律和适应战争特点的战略战术，有效地制止战争的发生。”
王局长又深吸了一口烟，烟的火苗猛地闪亮了一下，他看了看烟头，我赶忙递上烟灰缸，局长轻轻弹掉了长长的烟灰，然后站了起来，在办公室踱起了步，同时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说：
“西沙海战发生在一九七四年一月，地点在中国南海西沙群岛西部的永乐群岛海域。主要是一九七三年九月，南越公开宣布将中国南沙群岛的一部分岛屿划入其版图。一九七四年一月十一日，中国外交部发表声明谴责这一蛮横行径，重申中国对南海诸岛的领海和领土主权。南越方面不顾中国政府的强烈抗议，派出军舰侵占西沙一些岛屿，并打死、打伤中国渔民和民兵多人，同时攻击中国正常巡逻的舰只。一九七四年一月二十日，中国海军舰艇奉命开赴西沙群岛，将南越军队赶出西沙群岛，取得自卫反击战的胜利。此战，我海军击伤越南驱逐舰三艘，击沉护卫舰一艘，毙伤越军官兵百余人，俘敌四十八人，中国海军完胜。”
我急切地问：“还有一场呢？”
“还有一场是一九八八年中国海军在南沙赤瓜礁与越南海军进行的海战，这是一场准备充分的战斗。当时，我们海军经过十几年的发展，在各个方面都比越南海军占有优势。这次出动的舰艇正好和西沙之战相反，我们出动了包括驱逐舰在内的海上作战编队，而越南海军只有三艘老式登陆舰。我海军无论是在舰艇吨位上，还是在海战武器系统的攻击火力方面都有优势。同时，我海军首次将装备舰空导弹的护卫舰投入战斗。但战斗双方都没有投入空战飞机，仍是一场传统海战模式。战事的结果同样以我海军大获全胜收场。”
听到这里，我问局长：“陆上战争是不是七九年的自卫反击战？”
王局长说：“是的。那场与越南的陆上战争因反击规模较大，国际影响也很大，各种报道很多，我不多讲。七九年的我国对越自卫反击战，你后期在老山代职见习也算参与了。在大规模反击战胜利结束后，与越南小规模的战斗不断。为了教训越南，保卫边疆安全，捍卫领土完整，奉军委命令调动部队，我们用了长达近十年时间在云南老山、者阴山、法卡山地区与越南较量。也因‘文革’十年影响，军备废弛，持续轮战也是为了轮训部队。当时，我在云南具体负责调动全军部队赴老山轮战。最终，战役以我们全面收复老山、者阴山、法卡山地区的领土而胜利结束，再一次给越南以沉重打击，也希望它吸取沉痛教训。”
“那都过去了，为何还要研究它呢？”
“小石，天下虽安，忘战必危呀。和平时期也要研究对手，研究战争，做好一切战争准备。否则，战争真正爆发了，我们会被动挨打，也会吃大亏的。”
“菲律宾这样的国家国力军力有限，研究它有何意义？”
“意义很大。冷战结束后，美国全面从菲律宾撤军，美国在东南亚最大的军事基地是菲律宾的苏比克湾海军基地和克拉克空军基地。美国出于遏制中国的战略需要，会加强在菲律宾的军事部署，这对我南海局势影响极大。而且，随着国际形势的变化，南海各国围绕各自利益需要，必然加大对南海控制权的申索。如果美、日介入，问题会更加复杂。研究菲律宾是为了争取菲律宾，孤立美国，促其撤军，减轻我们在南海的压力。更重要的是以研究菲律宾为战略支点，把南海问题，特别是军事问题研究透，为从政治上全面解决南海问题打下硬实力基础。”
稍稍停顿后，局长接着说：“印度也好，南海也罢，国家和军队有关机构、部门也在研究，我们研究有我们的用意。作为中央军委的军事机关，作为全军的领率机关，总部必须从战略上为军委当好参谋。要为军委当好参谋，就必须研究对手，必须根据国际战略格局和国家政治需要、战略需求，及时为中央和军委提出战略上的意见和建议。也必须按照军委新时期军事战略方针，紧跟世界发达国家军队建设的步伐，加强军事理论和对手的军事能力研究，以超前的思维，提出具有战略价值和意义的意见和建议，丰富中央军委的战略指导思想，引导军队现代化建设，在兴军、强军路上体现总部的作为。”
“局长，我觉得我的经历、阅历和能力都难以达到这么高的要求，难以站在中央和军委的层次去思考国际战略，研究出具有战略价值的成果，更难提出战略上的意见和建议。”
“这就要求你要自觉加强军事战略思考能力上的锻炼，加强学习研究，尽快培养提高自己的军事战略思维能力，将来大有可为。这几个月你写了不少材料，有的材料写的很有分量。上个月你参与总部写作班子，撰写军委领导在军委扩大会议上的讲话材料，我就觉得很不错。你主笔为我撰写的我在军委扩大会小组会上的讨论发言材料，写的也很有创意。看得出，你的思想理论和文字功底都不错，你对自己要有信心。我相信你能研究写出有关印度和南海两个有战略价值的报告。”
看到局长对我这么有信心，我自己的信心似乎也强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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