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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浪漫(长篇连载)紧急集合我偷了懒却救了妹(石言)

发布日期:2022-06-20 08:05:01 


 
新兵营时,最叫人无所适从和难以忍受的是,时不时半夜搞紧急集合,至少每周要搞两次。
也许你听说过部队的紧急集合。
紧急集合,顾名思义就是紧急情况下的集合。具体地讲就是部队遇有突发情况时和战备响应,都会采取紧急集合的方式,迅速把部队集结起来,作好战斗准备。当听到“嘀、嘀、嘀,嘀、嘀、嘀”急促的紧急集合哨声后,营房中所有官兵都必须在规定时间内、规定的地点集合完毕。
按照军事训练条令规定,紧急集合完毕的规定时间步兵连为三分钟、营为五分钟、团为十分钟。
我们新兵训练紧急集合,总是以连为单位组织进行。主要是训练新兵的快速反应能力。也就是说在三分钟内,全连一百二十名新兵要穿好自己的军装、配带好枪支、子弹袋,背上四颗手榴弹、军用挎包、军用水壶和一把单兵军用铁锹,还要打好背包等,带齐所有单兵装具,武装好自己,迅速跑到规定的地点集结完毕,等待上级命令。
那天,从北洋淀训练回营区,本来大家都比较累。吃完自己抓的鱼后,很快到了夜里十点,营区吹响了熄灯号,我们都抓紧时间上炕睡觉。
难得吃一顿有鱼的比较像样的饭,加上白天训练已经累得不行了,大家一上床便很快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新兵营的营房都是一间屋子睡几十人的大通铺,睡觉时士兵们的各种睡姿可载入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
半夜里营房宿舍内热闹非凡。也许你觉得奇怪,都睡觉了还有什么热闹的?可不是,几十人睡在一个大火炕上,又都是年轻人,其中有打呼噜的,有说梦话的,有磨牙的,有放屁的,时不时还有尖叫的。加上训练后满脚丫子被军鞋捂的臭气熏天,没水洗脚,又是一身臭汗,更没水洗澡,营房里自然是五味杂陈,实在太难闻。要是你第一次进军营宿舍,一定会被吓到,被臭气熏晕的。
可就是这样,那天半夜两点,营区突然响起了“嘀、嘀、嘀,嘀、嘀、嘀”的紧急集合哨声。班长反应快,他从床上蹦起来大声喊道:“紧急集合!紧急集合!全班都有,抓紧起床,穿好军装、打好背包、带齐所有装备、扎好腰带,到操场集合。”
于是,营房里立即一片混乱。黑暗中大家迷迷糊糊的,突然被叫醒,大多蒙了圈。尽管白天训练过紧急集合的动作要领,可到了紧急集合时刻还是慌了神。
只见有的坐在炕上六神无主,不知该干什么,虽然班长的大喊大叫作了提醒,可还是许多人搞错了。有的穿错军装和鞋,把别人的穿在自己身上;有的军帽戴反了,帽檐冲后;有的拿错了腰带,因长短不一,长的直接掉到地上,短的怎么收腹也扣不上;有的穿反了衣服,把里朝外、把前朝后;有的穿反了鞋子左右不分……真是五花八门,各具情态。
值得可怜的要算我们几个娃娃兵,因年龄相对比其他兵小三四岁,动作不仅跟不上年龄大一点的兵不说,关键是不知道该干什么。班长的大喊大叫,更是吓得大家乱了方寸。
因军裤比较大,我把自己的两条腿穿进了同一个裤腿里,急急地向前一迈腿,摔了我一个狗啃泥,跌得我鼻青脸肿。要不是班长过来帮我,指不定还会出什么洋相呢。黑灯瞎火的,班长借助门外微光,伸手一摸,他小声说:“小石,你鼻子摔流血了,你赶紧把衣服穿好,我去请示连长,你到大门口上岗去。”说完,班长早没了踪影,可我们出宿舍门时,班长已站在了门口等我们,他的动作太快了。
最可怜的要数女兵班,其中还有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娃儿。全营新兵基本集合齐了,才见女兵班长带一帮衣着零乱的女兵跑过来。但见,她们中未穿外套的、未戴帽子的、未扎武装带的,更有甚者背包也未打好,只能用手抱着背包、披头散发地跑进了队列。有的边跑边哭,好几个女兵哭得稀里哗啦的。
等全营集合完毕,队长喊道:“同志们!”大家“唰”的一声立正听令。队长喊道:“稍息!”大家又锣齐鼓不齐地左脚向左前四十五度方向伸出去,算是“稍息”了。
队长继续讲道:“根据情报,敌军一个团在安新县郊外空降,离我营区大约五公里。上级命令我们,迅速机动到指定地域,对其进行合围并歼灭之。”
队长命令道:“全营都有了,快速到达指定位置后,一连由东向西,二连由西向东迂回,三连正面突击。全队听口令,出发!”
队长一声令下,大家在各连长的带领下分头向营区外奔去。
我因摔了跤、负了伤,经班长建议,连长同意我接替一班战士去站大门岗,不参加对敌军的夜袭,我赶忙跑到营房大门外与一班战士换了岗。这时,只见队伍一队队快速向外奔跑。女兵班九人中至少有三四人跑着跑着背包跑散了,背包绳拖在地上老长,把后面的人绊倒了;有的帽子跑丢了、鞋子跑掉了,有的还在边跑边哭,跟国民党军队溃败一样,个个狼狈不堪。
我正看得入神,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带有浓重成都味儿的温柔声音:“班长,我跑不动了,我能到岗楼里躲一哈儿吗?”
这一声吓我一跳。我回头一看,这不是成都拉小提琴那个小女兵秦芸吗?她比我还小半岁。在成都集中时,我们四个文艺兵被王政委和军艺的老师单独叫到一边,讲了注意事项,还提了专门要求。
秦芸她妈妈到省军区为女儿送行时,拿了一些揪揪糖分给我们三个吃,叮嘱我们四个年龄小的兵,出门在外一定要相互多关心照顾。也许四个人中我比其他人显得成熟些,她特别要求我把秦芸当自己的妹妹看待,又悄悄地想送给我一块很漂亮的丝制手绢,以示对我的重托。手绢我虽未收下,可这个“兵小妹儿”我却不得不收下。
记得当时秦芸还真叫了我一声“哥哥”。我觉得大城市的女孩就是大方。
想到这些,我说:“妹儿啷个搞起的嘛,吓得我傻撮撮的。要得,你赶快进岗楼去撒(四川口语),让连长看到起,幺妹儿就惨了……”
我话未说完,她人早已钻进了我身后的岗楼里躲了起来。个人出书#个人出书网#个人出书流程#个人出书费用
我回头看时,秦芸抱着散了的背包惊恐地蜷缩在岗楼的角落里直打哆嗦。
我问:“幺妹儿,是不是害怕了?你躲在这儿不好耍哟,你们班都跑出去了,一会儿他们回来要是点名,你啷个交代嘛?”
我这一说不要紧,没想到的是她一听我说这话“哇”的一声了哭起来。
我赶忙说:“幺妹儿、幺妹儿,莫哭、莫哭了,被人听见了不仅你暴露了,而且他们还以为我欺负你呢。不要着急,等哈儿他们跑回来一定会经过我们这里的,到时,你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混回队伍里去,跟在她们后面回去就安逸了撒。”
秦芸也认出了我,一听我这话,马上高兴了。她怯生生地答道:“对头,谢谢哥哥!”
一个多小时后,大部队班师“回朝”。
男兵们唱着军歌《打靶归来》,雄赳赳、气昂昂地迈着矫健、整齐的步伐从我和我的岗楼前走进了营区,我感觉他们很神气,很帅气,也让我很提气。
女兵班却不堪入目,被男兵落的距离老远,最后回到营区。全班散散乱乱,还有哭哭啼啼的声音。女娃儿们个个像打蔫的茄子,衣冠不整,走路松松垮垮、稀稀拉拉,单兵不像单兵、队伍不像队伍,倒像是打散的逃兵,个个低头弯腰,步履蹒跚,毫无生气。一路上还夹杂着女兵班长对不争气的女兵们的训斥声。
秦芸在我的配合下,乘乱,无声无息地混回了队伍里。
最后的考核与再见的泪花
作为机关兵和文艺兵,军事训练训的只是一些基础内容。主要是把我们这些在家自由散漫惯了的老百姓,在军人形象、言谈举止等方面训得像个兵的样子即可,对技、战术上的标准和要求比野战部队低了很多。主要以训队列、单兵战术、四百米障碍、投弹、射击和整理内务卫生等为主,训练内容也比野战部队简单很多。
我因年龄较小,一开始训练成效不好,特别是四百米障碍训练总是跟不上趟。为了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士兵,把四百米军事科目训练搞上去,我自我加压,半夜待战友们都睡着了,我经常一个人持枪跑到训练场偷偷训练。周日大家休息时,我也要练上两个小时。
北方的冬天干燥少雨,训练场总在大家训练时弄得尘土飞扬,把四周的白杨树枝上染上了一层黄土。周日,练累了,我坐下来,打开军用水壶喝两口凉水。这时,我看到树上一对喜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我脑海里一亮,涌起一阵诗意。我从军用挎包中拿出笔记本和笔,一首诗歌《小白杨》脱手而出:
 
你笔直地站在操场旁
见证我的狼狈与沧桑
也目睹了我持枪的疯狂
你常常看不见我
只看见尘土在飞场
我用汗水一遍遍清洗
沾满尘土发黄的军装
黄沙飞舞
你做着鬼脸模仿我的模样
然而,
我却总让你失望
失望得没脸回去见我的亲娘
熄灯号响过很久了
我头枕着星光
眼睛透过月亮的光芒
看着你高高的身影
一个人独自地傻想
每次考核的成绩总不怎么样
连长说我想老娘
排长说我想对象
指导员说你要像操场上
那一排排小白杨
要有男子汉的坚韧与刚强
站在那里就是一道绚丽的风光
深夜里
战友们的呼噜声中
我悄悄起了床
背起背包
提起枪
在入夜的寂静中
走向训练场
走向小白杨
 
就这样,经过艰苦的训练,我的军事素质有了较大提高。
三个月的新兵训练就要结束了,可军事训练的成效如何要考核检验。
接近春节,新兵营的训练只差最后一哆嗦,综合考核一完,就可兵分各地,我们也将走上新的工作岗位。
先考核队列。从立正、稍息到齐步、跑步和正步几个动作考下来,我们班整齐划一,总评全队第二名。我的成绩也比较理想,全队三百八十六名新兵中名列前十名。
然后,考单兵战术和徒手四百米障碍,我的成绩只有中等偏上。因人小枪重,从出枪到低姿匍匐前进、依托射击等动作力度不够。所以,成绩欠佳,只考了个良好。
最后,实弹射击考核。新兵每人十发子弹,可点射,也可连发,以击中胸环靶环数多为胜。射击是我的强项,加上平时勤练苦训,要领掌握比较好。我十发子弹打出九十八环,打出了新兵营的最好成绩,我的用心苦练换来了好成绩。
在新训考核总结大会上,我被授予“优等射手”的光荣称号,队长为我颁发了“优等射手”证书。证书颁发完毕后,政委又宣布了训练队党委决定:十五人被评为新兵训练营“优秀新兵”,三十名新兵受到嘉奖。两项奖励我均名列其中。
队伍解散后,大家就开始小声议论明天将分兵的事。从北京来了不少穿着四个兜的军官,都是解放军某部各部门和直属单位的领导。王政委也来了,操场上停满了各单位的军车,都等着接明天分去自己单位的新兵。
其实,训练考核前一周,训练队以连为单位,组织召开了表决心大会。会上,大家都表示要服从组织分配,服从部队需要,组织把我们分到哪里,就在那里努力工作,好好学习,做一个合格士兵。
之后,连里先听取各班长对班里每个新兵的评价,班里还给每个新兵写了训练表现德才鉴定。再分别征求了大家的意见,让大家填了分配意向表。我的表格没填意见,指导员找我说明原因。我说:“我服从训练队的分配,只要工作需要,到哪都行,所以没填。”
指导员笑笑说:“觉悟挺高嘛。不过,你们四个当时征的是文艺兵,只能去某部文工团。”
我问指导员:“可以变一变吗?我想去边防部队,或者去野战部队锻炼。”
指导员用疑惑不解的目光,足足看了我好几秒钟。然后,又用手背轻轻贴了贴我的额头,那意思是问“发烧了?”
“你想哪去了?你们是某部专门征的兵,不是边防部队征的兵,也不是野战部队征的兵,你只能去某部所属的单位,这个变不了。”指导员又说,“你们四个小兵是定招文艺兵,经过专业考试的。而且,当时接兵团王政委就很关心你,他本次也来训练队了,好像也在关心你的分配问题。”
我说:“没办法了,只能去某部文工团了?难道说我在大会上表的决心只能作为表决心,表了不作数?”
指导员说:“也不能说表决心不作数,至少体现了你的想法呀,也说明经过三个月的正规训练,你的政治思想素质有了明显的提高嘛。”
“还有这么一个事,昨天我听队长和政委讲,好像某部门诊部来营里挑兵的一个姓卢的协理员看上你了。他对训练队政委和去四川接你们的王政委说,你父、母亲都当过兵,都是中共党员,家庭出身根红苗正,政治上可靠,又是男兵,学过武术,去文工团唱歌跳舞是女孩子干的事。队里政委说你年龄小,但卢协理员说年龄小不要紧,去某部门诊部当卫生员,学学基本医护知识,将来可以去给首长当警卫员、卫生员什么的。他还强调说,某部的老红军、老首长多,身体大多不是太好,他们最喜欢懂点医术的兵去当警卫员。表现好,还可以去考考军医校,毕业回来当军医。”
指导员拍拍我的肩接着说:“其他人的去向基本定了,但不知队里对你的去向怎么定的。不过,明天上午就宣布,现在想改也难了。算了吧,去文工团很好的,好多人想去还去不了呢。”
听了指导员说这些话,我想去找王政委,可又不好意思。当初,我自己吵着闹着要来当兵,而且当时说好是来当文艺兵的,现在找王政委改变分配去向不妥当,就此打住。
头天晚上,我们已接到通知,先将枪支全部上交,第二天不出早操,上午九点半,带好自己的所有装备在操场集合。
其实,大多数人提前一两天从各种渠道已经打听到了自己的分配去向。打小与我关系很好的何二娃分到了某部黄寺汽车教导队,那是一个大家都抢着要去的单位。何二娃在新兵营各方面表现都不错,所以去了想去的单位。
临别前的那个晚上,各自忙着为离开新兵营走向新岗位做着准备。
就要离别了。三个月的新训,时间虽短,可战友一场,都有一种难舍难分之感,互相道别,互致珍重。
晚上八点多钟,正当大家沉浸在离愁别绪中,也有的心里想象着将去新单位干什么工作、描绘着对明天的憧憬和将来可能遇到的各种可能,更多的是盼望着早日到达向往已久的首都北京,然后第一件事一定要请班长带我去长安街和天安门逛逛。
正在这时,只听得我们班隔壁两边的七班和九班传来乒乒乓乓的声音和叫骂声。
我和班长赶忙过去一看,都惊呆了。原来,七班和九班有的兵因分配去向不如意而大为不满。他们中一半人将分去某部河北安新县农场和某部北京通县农场养猪种地,为此十分恼火,在发泄心中的不满。
其实,有情绪也可以理解。大家在家就是种地的农民,当了兵,本想着到部队是站岗放哨、扛枪打仗,或者干个体面点的工作也好,偏偏让去当穿着军装的农民,心里肯定难以接受,起码回老家说起来面子上也不好看。
这些兵有的骂天骂地,大发牢骚、讲怪话。刚才,这两个班居然分别有几个兵把营房窗户的玻璃砸了、把班里的温水壶扔出了窗外,摔得粉碎,发出了咣当咣当的声音。还有的想殴打班长,说班长没为他们争取一个好单位,有的吵着闹着要去队里找队长、政委讨个说法,要不是纠察队及时赶来制止,七班和九班还不知要乱成啥样子。
第二天上午九点,队伍集合整队后,队长宣布了我们各自的分配去向,政委作了动员讲话。王政委代表接兵单位致了欢迎词并讲了注意事项,提出路途要求,也祝愿大家在新岗位建功立业。
之后,从北京来的某部各单位领导分别把分配给他们的兵一个一个地带上了去北京的军车。
我和另外三个娃娃兵,其中有两个女兵一起被带上了去北京某部文工团的车。上车的瞬间,仿佛一下子自己又长大了不少,心里产生一种真正像个兵的感觉,特别是要去梦想中的北京,更难掩心中的激动。
我回头左右看时,只见七班、九班的同志们因留农场工作都很沮丧,有的眼里闪着泪花,大多数低着头。我十分理解此刻他们的难过心理,可各种工作都需要人去干,也是没法子的事。
别了新兵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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