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固若金汤的洛阳城
西上莲花山，迢迢见明星。素手把芙蓉，虚步蹑太清。霓裳曳广带，飘拂升天行。邀我登云台，高揖卫叔卿。恍恍与之去，驾鸿凌紫冥。俯视洛阳川，茫茫走胡兵。流血涂野草，豺狼尽冠缨。
——李白·《古风·西上莲花山》
易守难攻是洛阳
在前一章中说到，北宋的第一代皇帝宋高祖赵匡胤在讨论何处建都时，曾一度想把都城建到洛阳去，由于他手下的许多大臣家都在汴梁，住惯了家乡热土，都不愿意搬家，加上他兄弟赵光义说了句建都“在德不在险”，他只好打消了迁都的念头。而范仲淹也提出过战时的都城最好是在洛阳，也被当时的宰相吕夷简否决。
看来，洛阳的确是适合建立王都的地方。那么，它究竟优越在何处呢？
洛阳城在汴梁的西边，距汴梁差不多三百多里路，它处于河南省西部，亚欧大陆桥东段，横跨黄河中游两岸，“居天下之中”，素有“九州腹地”之称。
境内山川丘陵交错，地形复杂多样，其中山区占 45.51％，丘
陵 40.73％，平原占 13.8％，周围有郁山、邙山、青要山、荆紫山、周山、樱山、龙门山、香山、万安山、首阳山、嵩山等多座山脉；境内河渠密布，分属黄河、淮河、长江三大水系，黄河、洛河、伊河、清河、磁河、铁滦河、涧河、廛河等 10 余条河流蜿蜒其间，有“四面环山、六水并流、八关都邑、十省通衢”之称。由于洛阳地处中原，山川纵横，西依秦岭，出函谷是关中秦川；东临嵩岳；北靠太行且有黄河之险；南望伏牛，有宛叶之饶，“河山拱戴，形势甲于天下”。
这样的地形，就不再是“四冲之地”了。要坚守，有险山可拒， 要撤退，有丛林可藏，也有众水可遁。再加地理位置处于九州之中，历来被帝皇们看好。因此，洛阳就成了中国的“九朝古都”。
1. 夏朝：斟鄩，偃师二里头：太康、仲康、孔甲、帝皋、夏桀，前2070 年 ~ 前 1600 年，计 470 年。
2. 商朝：西亳，偃师尸乡沟：商汤、外丙、仲壬、太甲等，前1600 年 ~ 前 1046 年，计 554 年。
3. 西周：洛邑、成周，瀍河两岸：成王、康王、昭王、穆王等，前1046 年 ~ 前 771 年，计 275 年。
4. 东周：洛邑，王城（涧河两岸）：平王至赧王，共 25 王，前771 年 ~ 前 256 年，计 515 年。
5.
东汉：雒阳，汉魏故城：光武帝至献帝，共12 帝，25~220 年，计 195 年。
6. 曹魏：洛阳，汉魏故城：文帝至元帝，共 5 帝 220~265 年， 计 45 年。
7. 西晋：洛阳，汉魏故城：武帝至愍帝，共 4 帝 265~317 年， 计 52 年。
8. 北魏：洛阳，汉魏故城：孝文帝至孝武帝，共 7 帝 493~534 年，计 41 年。
9.隋：东都、东京，隋唐故城：炀帝、恭帝606~618 年，计12 年。
10. 唐朝：洛阳宫，东都、神都：武则天；东京，隋唐故城：高宗、武后、中宗、玄宗、昭宗、哀宗，共 6 帝，657~908 年（其间都洛 40余年）。
11. 后梁：西都，隋唐故城：太祖、郢帝、末帝（909~913 年），计4 年。
12. 后唐：东都，隋唐故城：庄宗、明宗、闵帝、末帝，923~936年，计 13 年。
13. 后晋：西京，隋唐故城：高祖 936~938 年（约 2 年）。
中国历史上总计在洛阳建都的时间为 2218 年。
洛阳被称为“九朝古都”“十三朝古都”。其中，“九朝古都”的九指的是多的意思，“十三朝古都”中的 13 指的是建都的朝代数量。
洛阳城确是极其坚固的城池。隋朝末年，王世充据洛阳，李世民东征，兵围洛阳日久，就是攻不克洛阳城，那么，洛阳城的建筑如何适应兵战呢？
城之外郭南宽北窄，略近方形。城墙全部用夯土筑成，基址宽约 15~20 米。南墙长约 7290 米，东墙长约 7312 米，北墙长约6138 米，西墙南端长约 6776 米。稍呈弧形。东西两墙下面发现有石板砌的下水道。
外郭城有 8 个城门，西墙无门。南墙 3 门，自东向西为长厦
门、定鼎门（隋名建国门）、厚载门（隋名白虎门）。东墙 3 门，自南向北为永通门、建春门（隋名建阳门）、上东门（隋名上春门）。北墙 2 门，东为安喜门（隋名喜宁门），西为徽安门。勘察清楚的
南墙 3 门和建春门等都是一门三道。城内街道横竖相交，形成棋盘式的布局。
除了大城，还有小城。
其他诸小城曜仪城在宫城之北，为狭长形，东西长约 2100
米，南北宽约 120 米。曜仪城以北是圆壁城，东西长 2110 米，南北宽为 460（西端）～590 米（东端）。圆壁城的北墙即外郭城北墙西段。已勘查出这两座小城的断续城垣以及两城中部相通之门道和圆壁城北墙正中的龙光门。在皇城东侧发现有东城，城
址为纵长方形，南北长约 1270 米，东西宽约 620 米。在宫城东北角和西北角外，还有面积较小的东西隔城。
从考古发现看，诸小城中最重要的是东城北面的含嘉仓城。城平面为长方形，南北长725 米，东西宽615 米。有城门4 座， 即仓东门（东门）、仓中门或圆壁门（西门）、德猷门（北门）、含嘉门
（南门）。德猷门经发掘为单门道，宽 4.9 米，进深 17 米，门道留
有车辙。东北部和南半部，已探出粮窖 287 座，含嘉仓城的发掘证明了洛阳城的储粮充足，不怕长时间坚守。
而且，洛阳城头准备的大砲可掷射 50 余斤的石块，投出二百步远；弩的箭杆像车辐一样粗，箭镞如同巨斧，可以射出五百步远，其余各式兵器应有尽有。所以，如果一个王朝君臣能齐心守城，城墙足够的坚固，粮食足够的多，一年两年都可守下去，而远来的敌人是无法等候如此长的时间的。称洛阳城固若金汤，一点也不为过。
宋太祖赵匡胤作为久经沙场的战将，他是有军事眼光的，利用长安崤函险固，潼关锁钥来有效防御北方辽国的攻击，再加王朝之坚，保证首都安全绝对没有问题。按照军事家的观点来看， 守汴梁需要林冲作教头的八十万禁军。而守洛阳，只要二十万兵就足矣。
而正是建国时的一念之差，使北宋成了一个较为短命的王朝。
现在让我们来看一个战例：李世民如何攻打洛阳的？
唐朝武德三年七月（公元 620 年），李世民率军开始东征，平
定王世充、窦建德两个军阀。王世充闻讯，调集各路兵马集结洛阳防御，并亲自带领 3 万人，前往慈涧。但在五万唐军的压力下， 他意识到很难守住慈涧，于是又退回洛阳。李世民占领慈涧后， 命唐军分路进攻洛阳外围城镇。九月，唐军先后攻克洛城、頧辕、虎牢，把王世充的大部分主力部队挤压在洛阳的包围圈内。
次年二月，唐军向洛阳城发起攻击， 但洛阳城实在太坚固了，王世充又守备森严，唐军久攻不克，双方都疲惫不堪。李世民坚持继续攻城，誓言洛阳一
日不破，军队一日不归。而王世充被围在洛阳孤城中，不得已向割据河北的窦建德求援。王、窦二人本来并不和睦，但如果王世充被唐军消灭，窦建德自身的安全也会受到危害；而如果王、窦二人联合打败李世民，则可以一举攻入关中，于是，窦建德调集10 万大军，号称 30 万人，水陆并进，直奔洛阳。
面对情况的突然变化，李世民认为，王世充被围在洛阳城内，兵力和物资都很缺乏，很难长期抵抗下去。如果王、窦二军复活，王世充得到援助而复生，将对唐军构成很大的威胁。他决心，在强敌面前决不后退一步，而是争取战机，一举打败王世充和窦建德。他一面对洛阳围而不攻，力争使王世充因久围而不
战自溃，一面亲率精兵前往虎牢关，挡住窦建德，使其不能与王世充会合。
三月，李世民到达虎牢，与窦建德相持一个多月。这时，窦建德的幕僚凌敬建议，趁唐军主力集结河南之机，派军北上，进入唐军控制的山西，并威胁关中，逼使李世民回兵关中，使洛阳之围不战自解。但窦建德不听此议，一意向虎牢发动正面进攻。五月，他率主力在 20 余里的战线向虎牢发动攻击。由于轻
敌，窦建德本人在激战中被唐军俘获，部下5 万多人也当了俘虏。虎牢关战败，世充大将王德仁闻风丧胆，放弃洛阳（汉魏故
城）仓皇逃跑，次将赵季卿献城投降。唐军乘胜兵临东都城下。世充走投无路，只得“素服率其太子、群臣 2000 余人，诣军门降”。李世民收复了东都。
我们说李世民虽然取得了一个空前的大胜利，一是消灭了窦建德和他的大夏政权，二是灭了王世充的大郑政权。但他始终没有靠武力打进洛阳。而是采取长期围困、围点打援的办法取得的胜利——耗时一年逼得洛阳开城投降。唐高祖李渊怕供粮不足、世民有失，几次催他回去，而李世民总是在再努力一下中坚持打完这一仗的。我们这里不是说唐太宗李世民如何能够打仗，而是说洛阳城防的坚固难破，就是李世民这样的打仗天才，都要畏惧这个城池，这说明洛阳真是一个极好的王都。不争气的不是这个城防，而是王世充这个大郑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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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曾攻下了洛阳城
很有意思的是，在李世民攻打洛阳之前，历史上还有好几次改朝换代，但都不是攻破洛阳、占领城池这一个类型的。
一、东汉灭亡
东汉末年，天下扰乱，群雄逐鹿，曹操在军阀混战中，势力逐渐增强，并且控制了东汉朝廷，为曹魏的建立奠定了基础。曹操受封魏公时，治所在东汉时期魏郡所在地的邺，汉献帝封他为“魏公”“魏王”，因此他以后的国号为“魏”。延康元年（220 年），曹丕逼汉献帝“禅让”、正式取代汉王朝，建立曹魏，定都洛阳。
二、曹魏灭亡
公元 238 年（景初二年），魏明帝曹叡命司马懿攻灭公孙渊， 辽东平定。之后，明帝开始大兴土木，滥用民力，临终又托孤失当，导致朝政动荡。曹芳继位，由司马懿和曹爽辅政，曹爽骄横跋扈，专擅朝政，打压异己，甚至连郭太后也被他软禁；而司马懿则韬光养晦，蛰伏待机，直至在高平陵事变里，将曹爽集团一举击垮，司马家族开始权倾朝野。
魏帝曹髦不甘司马氏威胁自己帝位，率亲兵讨伐，司马昭遂使亲信贾充派遣刺客成济杀害曹髦。随着蜀汉国力日下，公元263 年（景元四年）魏朝司马氏展开攻汉计划，派遣钟会、邓艾、
诸葛绪等攻伐蜀汉，结果汉主刘禅出降，蜀汉亡国。后司马昭死， 其子司马炎于公元 266 年（咸熙二年）逼曹奂禅让，改国号为晋， 曹魏遂亡。
司马氏建立的政权称西晋，都城还在洛阳。
三、西晋灭亡
西晋（公元 266~316 年）是中国历史上短暂的大一统王朝之一，国祚仅 53 年，共 5 位皇帝。
西晋灭亡是自己的内乱造成的，八王之乱后西晋元气大伤， 内迁的诸少数民族乘机举兵，造成五胡乱华的局面。316 年，西晋被前赵所灭，北方从此进入五胡十六国时期。
四、北魏等灭亡
北朝各政权统治者均为鲜卑族。北魏太延五年（439 年），北魏灭北凉，结束十六国时期，统一北方，历 148 年。永熙三年（534 年）魏孝武帝被高欢所逼，自洛阳逃入关中。高欢另立魏宗室元善见为帝，迁都邺城（今河北临漳境内），史称东魏。东魏天平二 年（535 年），居关中的宇文泰杀孝武帝，另立魏宗室元宝矩为帝， 都长安，史称西魏。东魏武定八年（550 年）高洋废东魏帝自立， 国号齐，史称北齐，历 18 年。西魏恭帝三年（556 年）禅位于宇文觉。次年宇文觉称天王，国号周，史称北周。北周建德六年（577 年）北周灭北齐，统一北方，传 5 帝，历 25 年。大象三年（581 年） 杨坚代周自立，国号隋，定都洛阳，北朝时期结束。
五、隋朝灭亡
公元 617 年（大业十三年）七月，瓦岗军李密、翟让猛攻东都
洛阳，多次击败守军，洛阳求救的文书雪片般飞到江都。炀帝不得已，调全国各地精兵救援洛阳，在各路援军中就有江都通守王世充率领的江淮劲卒两万人。
九月，王世充等各路援军齐集洛阳，使隋在洛阳的兵力达到十余万。王世充出兵向李密挑战，双方在洛口对阵，前后交战一百多次，不分胜负。炀帝又派人到部队任命王世充为将军， 催促打败李密。王世充带领部队渡过洛水跟李密作战，吃了败仗，被淹死了一万多人，就率领余部返回河阳。碰上天气寒冷大雪纷飞，沿途冻死了好几万人，等到抵达河阳，只剩一千来人。王世充自我囚禁起来请罪，越王杨侗派遣使者释放了他，召回洛阳，驻扎在含嘉仓城，收集逃散的士卒，又有了一万多人。
公元 618 年（大业十四年）三月，宇文化及在江都叛乱，隋炀帝被杀。消息传到洛阳，越王侗于是作为皇位继承人被拥立为皇帝，年号皇泰，在后来的历史中被称为皇泰主。王世充被皇泰主封为郑国公，与段达、元文都等其他六人共同辅政，时人称为“七贵”。皇泰主登基时，洛阳已被李密重重包围，有效统治范围只有洛阳一城。六月，宇文化及的叛军到达洛阳郊外，意图攻克洛阳作为根据地。
元文都与卢楚等人商议，定下诡计：用高官重资笼络李密， 让李密去攻打宇文化及，使得两伙叛军自相残杀，朝廷坐收渔利。卢楚等人认为应当如此。当天就派使者授予李密太尉、尚书令的官职，命令他讨伐宇文化及。
李密于是向朝廷称臣，带兵到黎阳抵御宇文化及，凡是打了
胜仗就派遣使者向朝廷报捷。王世充则对他手下的各将领说： “元文都那帮人，写写画画，文官而已，我看事态的趋势，一定会被李密控制起来。再说我的部队多次跟李密作战，杀死他的父 兄子弟，一旦成为他的下属，我们这些人就没有生路了！”说这 番话是为了激怒他的将士们。元文都知道后非常恐惧，跟卢楚 等人商议，趁王世充上朝的时候，布下伏兵杀掉他。纳言段达平 庸怯懦，害怕这事办不成功，就派他的女婿张志把卢楚等人的计 谋告诉了王世充。
当天夜晚王世充带领人马包围宫城，杀了元文都等人，占领了皇宫，换下了宫中的全部警卫人员，然后拜见皇泰主谢罪。
没过多久，李密打败宇文化及班师回朝，他的精兵骏马多半战死，剩下的疲劳困乏。王世充又乘机偷袭了李密的营地，李密逃跑退守洛口。王世充不仅全部占领了李密原来的地盘，势力范围从洛阳一城猛然扩展到整个河南，同时还得到了李密部下秦叔宝、程知节（就是程咬金）、罗士信、裴仁基、单雄信等名臣大将，手下因而人才济济。
李密走投无路，乃于九月渡河至河阳降唐。不久又叛唐。唐将盛彦师斩李密于邢公岘。
不过，这个李密长于谋略，是个出了名的人物，在这之前数年，还有故事可讲。
隋炀帝二征高句丽时，礼部尚书杨玄感要趁机起兵造反。当时前来投奔他的李密为他献了上中下三策，上策是截断隋炀帝在辽东大军的粮道和归路，击其暮归。中策是向西夺取关中，
进抵长安，凭险固守，再慢慢发展。下策是直接夺取洛阳。
李密把利害关系都说清楚了，他说：“简精锐，昼夜倍道，袭取东都，以号令四方。但恐唐祎告之，先己固守。若引兵攻之， 百日不克，天下之兵四面而至，非仆所知也。”李密这说的是下策结果不好：洛阳难打，如果一百天拿不下来，天下四面援兵赶到， 你就完蛋了。而杨玄感回答出人意料，他说：“不然，今百官家口并在东都，若先取之，足以动其心。且经城不拔，何以示威！公之下计，乃上策也。”他顾念自己百十口家在洛阳，还认为只要打下洛阳，自己就能当皇帝了，洛阳城所有的财富也归他了。所以执意要打洛阳城，结果几月不下，朝廷迅速调军回援，平定了叛乱。
613 年，兵败的杨玄感窜逃林木间，欲奔往上洛，与弟弟杨积善步行逃到了葭芦戍，自知逃不了，对弟弟积善说“：已兵败如此了，我不能受人戮辱，你可以杀了我。”于是被杨积善砍死。
六、后梁灭亡
到了唐朝末年，还有一段是朱温（852~912 年）乱唐的故事。朱温又名朱全忠、朱晃。咸通十一年（870 年）他参加了王仙芝、黄巢领导的农民起义军，先后攻陷洛阳、长安等地，大大动摇了唐王朝的统治地位。中和二年（882 年）他归附唐军，与李克用等联合镇压义军有功，唐僖宗赐名全忠，任河南中行营招讨副使， 次年拜汴州刺史出武军节度使，继而又进封梁王。他以河南为中心，极力扩大势力，逐渐推异，藩镇成了唐末最大的割居势力。
天复元年（901 年）他率军进入关中，控制了唐王朝的中央
政权。天祐元年（904 年）他用武力把唐昭宗逼迁洛阳，不久把他杀死。立昭宗儿子李柷为帝，即昭宣帝。天祐四年（907 年）他通过禅让的形式夺取了宣帝位，代唐称帝，建国号梁，史称后梁。梁开平三年（909 年）正月迁都洛阳。
乾化二年（912 年），朱温被亲子朱友珪所弑，朱友珪用毯子把朱温包裹起来，埋于寝殿，同年十一月葬于宣陵。朱温在位六年，卒年 61 岁。
从以上的介绍我们可以看出，自东汉、魏晋到隋唐，没有一位驻足洛阳近边的将军是真正用武力打下洛阳来的，这说明了洛阳城的坚固难克。
它与南京城不同，南京无论是宋打南唐，还是明朝时朱家内部残杀，朱棣攻打南京城，都是硬碰硬打到了城下，逼敌投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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